朱颐正捧着手里的方子如获至宝呢,听到这一句不高兴了,“你知道什么,这方子的价值远不止这点,可比我太爷爷留下的那些方子精妙多了。”
“那也没必要给那么多吧,我方才看你足足塞了他一百五十两,上回那个糖葫芦方子才一百两,涨价也没涨成这样的。”
“那你怎么不想想,短短几日就能拿出两个方子来,这位周公子有多了不得?花些银钱同这样的人交好,不值?”
东家摸摸鼻子,“值值值。”
朱颐不再搭理他,抱着他的宝贝方子一头钻进了后厨,去研究他新得的方子去了。
舒家,赵重衣闲得无聊,又有些心浮气躁,在屋子里打了一套拳。
已经两日了,不知道如玉那边提亲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算算日子……只怕纪承锦和舒小满应该快到东篱镇了啊。
一套拳还未打完,外头忽然有人敲了敲门。
赵重衣收了拳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是舒天冬,看到门开了,他仰起小脸冲她一笑,露出一颗小豁牙,“二姐,你在做什么呀?”
又来装乖。
赵重衣后来想明白了,上一回舒天冬过来分明是来刺探军情的,这一回来嘛……大概是因为馋了。
赵重衣看破不说破,她微微一笑,“我在吃核桃酥,你要不要吃呀?”
舒天冬下意识吸溜了一下口水,点点头。
他上一回来,二姐给他吃了糖葫芦,那大概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糖葫芦了!现在二姐在他心目中神秘极了,总觉得她屋子里藏着许多许多的好吃的。
赵重衣自然没有让他失望,她请了他进来,大方地打开食盒请他吃。
食盒里的核桃酥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每个都一样大小,表面金黄,香气扑鼻,酥得掉渣,但因为刚好一口的大小,所以吃起来完全不会不雅……如玉可真是个文雅人,想得也十分周到。
舒天冬是个极守规矩的孩子,面对一大盒的核桃酥,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拿了一个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吃完一个再拿下一个。
赵重衣见他吃得小脸鼓啊鼓的,十分可爱,很是贴心地倒了一杯水给他,这核桃酥好吃归好吃,就是容易噎着,需要喝点水润一润,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因为太好吃,舒天冬一时没收住,一连吃了六块,然后不慎打了个饱嗝,他一下子捂住嘴,涨红了脸。
赵重衣贴心地假装没有看到。
舒天冬有些害羞地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多谢二姐款待。”
然后落荒而逃。
刚跑到门口,没走几步,迎面便撞上了正猫着腰躲在角落里的舒半夏。
“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干什么?”舒天冬急忙收住脚步,皱眉问。
“我鬼鬼祟祟?你才鬼鬼祟祟呢,你刚刚是不是从舒小满院子里出来的?”舒半夏叉着腰质问。
“你怎么可以直呼二姐姓名。”舒天冬不赞成地道。
“我跟你说过的,她害得我被先生罚抄书,我和她势不两立!你是和我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必须站我这边,为什么背着我悄悄去她院子里!”舒半夏气呼呼地道。
“二姐也是我们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舒天冬提醒她。
“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双胞胎,是一起从娘胎里出来的!”舒半夏瞪着眼睛道,然后忽地动了动鼻子,“你身上为什么有股香味……你背着我偷吃了什么?!我知道了!是不是舒小满用好吃的收买了你!”
“……”舒天冬有砦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
“可恶!过分!”舒半夏气得跺脚。
“好了,要不……”舒天冬见她真的很生气的样子,正想说要不我帮你一起抄书算了,话还未说完,便见舒半夏已经气呼呼地冲进了二姐的院子,他忙追了上去……
便见舒半夏冲进房间,气冲冲地对二姐道:“你为什么用好吃的收买天冬!你有好吃的为什么不直接拿来哄我!你哄我我就会原谅你了啊!给天冬有什么用!”
“……”舒天冬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的一腔好意都喂了狗,他才不要帮她一起抄书,让她自己抄到天荒地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