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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加上几个婚纱店的工作人员都围着寒冉童,帮她穿上婚纱盘好头,等待她化新娘妆,接新娘的花车早已经在店外候着了,开车的人是贾秋雯的男朋友许文皓,那是许文皓独家珍藏的劳斯莱斯跑车,平时他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开,这个喜庆的日子他必须把他的宝贝开出来晒晒太阳。
待寒冉童一切准备就绪,三人护着她上了车,一路直奔教堂。
这次的婚礼没有邀请太多人,基本都是亲朋好友,没有外人。
徐医生也被邀请来了,就连米洋和米菲两人都来了。
进场时,寒冉童挽着应秉先的手臂,由于没有事先排练过,她就只好非常自然地跟随应秉先的步伐慢慢地朝着红毯尽头的应荣严走去。
今天的应荣严格外帅气,他身穿一席白色西装,精神、挺拔、眉目温和。
这令人无比激动的时候寒冉童以为她这辈子都等不来,可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她是败给应荣严了,败给了他那句孤独终老,她怎么忍心让他孤独终老?
结婚进行曲缓缓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寒冉童的身上,尽管身子越来越瘦弱,可身穿婚纱的她还是格外的美丽动人,应荣严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唇角是淡而满足的浅笑。
从进入礼堂走上红毯,距离应荣严不过才不到五米的距离,可寒冉童却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快些走近他,可她的双腿已经颤抖得有些没有力气……
她坚持着,她强忍着,终于,终于她的手被应秉先交到了应荣严的手里。
她挤出一丝笑来,他也冲她一笑,牵着她的手面向神父站好。
神父庄严肃穆地看着两人,随即目光盯着应荣严,问:“应荣严,你是否愿意娶寒冉童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至离开世界?”
应荣严应答:“我愿意。”
神父又看向寒冉童,问:“寒冉童,你是否愿意嫁应荣严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无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至离开世界?”
寒冉童顿了顿,朝应荣严看过去,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期待,笑容那样温和灼目,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愿意。”
神父又说:“你们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而今共偕连理,今后更需彼此宽容、互相照顾,祝福你们!接下来,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这个时候,贾秋雯和许文皓两人上前,以伴郎和伴娘的身份向两人递上戒指,两人互为对方把戒指戴上,之后就是全场祝福的掌声。
寒冉童只觉一阵晕眩,是太过幸福的晕眩,让她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应荣严伸手揽过她的纤腰,指尖轻抬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他吻得极轻柔,像是在浅尝甜甜的棉花糖……
他抱紧了她,觉察出她的身体滚烫,他诧异移开了唇,不等他确认她的状态好不好,她已软倒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他抱住她,将她小心放倒在地,整张脸吓得煞白,毫无血色。
“冉童,冉童……徐医生,徐医生——”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都朝着应荣严和寒冉童扑了上去。
李亚轩推搡着徐医生,将他推到寒冉童的面前。
徐医生摸了一把寒冉童的额头,又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撑开寒冉童紧闭的眼皮看了看,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来,按理说她近日病情稳定,怎么可能突发高烧?
“徐医生,冉童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兰云霜急得哭起来,应秉先搂住她的双肩拍抚着她。
徐医生神情严肃,“得赶紧上医院。”
好好的结婚礼堂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神父不明情况也被吓坏了。
应荣严抱起寒冉童就往外冲,一票人都跟着去了。
看着寒冉童被推进急救室,一堆人在外面守着,个个泪眼汪汪,犹如世界末日了一般。
应荣严坐在椅子上,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扯松领带,把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颓废无奈地垂下了头。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
如果寒冉童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他也活不下去了,他宁愿跟她一起走也不要忍受每日每夜对她的想念,那样,他一定会疯!
兰云霜哭了一路,情绪尚还没有稳定下来,她心里痛,一阵一阵地揪疼,好像身上的一块肉被人拿刀子割了下来。
应秉先搂着她一直在安抚她的情绪,尽管他处事一向冷静,眼下这个时候也免不了红了眼眶。
贾秋雯和叶敏抱作一团,低低地啜泣着。
此时此刻,一道冰冷的门,将寒冉童与他们无情地阻隔开,而他们对门内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们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