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卿认得路,却是一个人晃荡着,不知该去何处。
照周存丰所说,若她当日信他一些,留在河县,等着他来接她,兴许不会变成这样……
她脚步一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跪在地上起不来。
若周存丰此前并未背叛她,那她,却是在他之前便和皇帝有染,她此前的那些怨恨,究竟算什么?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卿卿,在地上做什么?”
萧承尚不知她下午遭遇,今日事多,他现下才出金銮殿,恰好看见了她。
她抬起头,一双眼空洞地望向他,泪流了满面。
他的心猛地一缩,蹲下身凑近她,想用手抹去她的泪:“怎么哭了?”
她自那回逃跑后便不大哭了,偶有一回两回,也都是在床上。现下哭得面无表情,只不停地落着泪,眼里似是……还带着恨意?
任卿卿撇过脸,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垂着头不语。
萧承的手僵在半空中,眉头拧得紧紧的,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二人前几日分明已经关系缓和,她待自己也多有笑意,怎么今日,仿佛比从前更甚?
他伸手扼制住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低声:“地上凉。”γuwàngsんe.xγz(yuwangshe.xyz)
她动了两下,没挣脱开,只能由着他揽着自己,带着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