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女子似还未入睡,口中嘟囔道:“相公,你怎还不好,就是用品得来说也未免太慢了。”
“来了,来了,这就来。”柯孜墨忙放下茶盏,应声上榻。
霜璃抿唇一笑,藕臂缠上男子脖颈,头埋在他胸前,一股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柯孜墨垂首含住女子樱唇,两人炽热的呼吸交织,女子双眼迷离,薄唇微启,诱惑不已,柯孜墨情急之下,点了她睡穴,轻吁口气,在她那如刚开苞的花似的唇上印下一吻,翻身下了榻,换上夜行衣,如鬼魅似的身影闪过,隐身在这黑幕之中。
男子一个纵身,站立在墙头,下人也倒懒散,倚在门上昏昏欲睡,嘴角挑起邪魅一笑,翻身入院,把银票塞入衣内,顺势捞了几幅名画,翻身出了这刘家大府,散落到穷门穷户。
一瓢清水拂去一夜尘土,柯孜墨轻吁口气,上了榻,闭眸沉沉睡了去,天还未昼亮,鸡还未啼鸣,刘老爷府上上上下下人仰马翻,好不热闹,杀猪般的嗷叫声响彻上空。
“我的银票,我那幅上好的名画儿,自得手以来我每天每夜像菩萨那样供着,哎呦,还愣着干嘛,快报官阿,就是挨家挨户的找也得找出来。”刘老爷气的两眼翻白,一拍大腿直数落下人。
这一夜之间穷困潦倒,叫谁人能接受的了,至于那几幅上好的名画,自有爱画之人赏着。
柯孜墨倚在马车上小憩,唇角含笑,已把那刘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画在了心里,自是爽快不已。
霜璃了无生趣的倚在男人身旁,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道:“相公,何事如此高兴。”
柯孜墨挑眉道:“只觉得大快人心。”
霜璃蹙眉,倒也不知晓为何,抬眸看过往的路人街景,抿唇轻笑。
朱红大门,两尊雄狮蹲卧在大门,一下人跌跌撞撞跑进府,行礼道:“王爷,自安城那来报,说曾见到过两人行踪,说虽身着男装但瞧一眼便知晓是女子,那容貌及其相似。”
辰云萧一盏茶猛地搁在桌上,立起身道:“备马车,连夜赶去。”
那下人应了一声,垂首退下。
辰云萧蹙眉闭眸,心遽然一沉,这坎儿坎在心中数些日,也终究放下了。
今夜的风格外猖狂,几乎欲把树连根拔起,风席卷雪花袭来,冷的叫人喘不过气,车夫大声喝,马儿却停住脚步不肯向前,车夫拉拢欲被狂风刮走的帽子道:“王爷,风雪太大了,马儿不肯走,看来今夜是赶不成路了。”
辰云萧眉间紧锁,压住直往里冒风的帘子道:“继续往前,马儿不肯走,便拿鞭子逼它。”
那车夫轻叹,扬鞭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扬蹄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驰骋向前。
客栈内,霜璃蹙眉蜷曲在榻上道:“相公,璃儿冷。”
柯孜墨放下萧,上了榻,把女子紧紧抱在怀中道:“这样便好受多了?快些睡吧。”
女子眼睑微颤,轻应声,藕臂环上柯孜墨的腰肢,首埋在他胸前,这男人身上的味道闻起叫人安心,且舒服,霜璃酣睡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