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璃稍加微顿,忙快速说道:“福德,快去传太医。”
福德忙应了声,也知晓事关重大,不敢耽搁,忙向太医院跑去,过不得一时,太医便匆忙赶来,一试探道:“这唇脂有毒,所幸中毒不深。”
众人纷纷惊叹不已,霜璃拿出帕子把唇脂拭去,轻声道:“那便快些诊治,挡勿了时辰怕是不好了。”
那太医应声,所幸这亭离琉璃阁并不在远,把馥袭香抬去,好让太医诊治,看着那一排排银针,太医拿出一根,找准穴位刺了进去,霜璃轻叹,坐在椅上,一手支颔。
待那太医收了针,朝这霜璃拘礼道:“毒已解,待臣在开几副口服的方子,便可大愈。”
待药方写好,馥袭香的贴身侍女忙上前,把纸张小心收好,霜璃隐约看到这丫头腕上有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顿了顿蹙眉道:“且好生照料着。”
那丫鬟怯怯的点头,退在馥袭香身边。
黄昏日落,天刚蒙蒙发黑,只见床上女子眼睑微颤,缓睁开眸子,那丫鬟忙上前说道:“娘娘,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馥袭香神情恍惚的支起身道:“本宫这是怎么了?在亭中时觉得腹痛难忍,接着便没了知觉。”
“娘娘,太医说你中毒了,唇脂有问题。”那丫鬟怯怯的说道。
馥袭香柳眉微蹙,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唇脂可是我爹爹给我的,不可能有问题。”
霜璃抿上口茶水道:“你爹爹自然是不会做手脚,可旁人却说不定。”
馥袭香闻声看去,看见霜璃,不由蹙眉道:“你……”
“姐姐身置我琉璃阁内,倘若时间拖得太久,我怕对你不利。”霜璃兀自站起身,轻声道。
馥袭香翻身下榻,自那丫鬟搀扶着道:“不用你假好心,本宫的事儿本宫自己处理。”
霜璃轻笑不语,好心若当成了驴肝肺,这可就无话可说了。
待二人走出琉璃阁,霜璃轻舒口气,扼腕叹息,宫中精明之人不在少数,经自己稍稍提点,那馥袭香脑子一转,便可知晓是谁人所害,折腾了半晌霜璃也没心思用晚膳,坐在榻上,拿起一本书翻看品读。
看了阵子,倒也乏了,合上书本闭眸睡了去。
夜静如水,可馥袭香寝宫内确实一片‘热闹非凡’,一丫头伏跪在地上汗水涔涔,馥袭香薄唇微启:“好你个大胆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想来害本宫,我平日里待你不薄,说到底是何人指使,我料你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加害我。”
馥袭香咄咄逼人,见那丫鬟垂眸未语,馥袭香怒气横生,顺手拿起身旁的花瓶,摔碎在那宫女面前,含笑道:“若你不说,下场定比它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