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欲离开之时,只见一太监在出门之时不小心被门槛儿给绊了一跤,怀中的书本全部掉落在地上,莫凌天微蹙眉,顺手捡起脚下的书,只见那书页泛黄,中间也夹着一张颜色泛黄的纸。
那太监慌忙站起身,拍拍身上土尘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
欲接过莫凌天手中书时,只见他手一扬,取出那纸张,展开来,原来是张女子的肖像。
莫凌天展开画像观看一阵,便夹在书中,浓眉一挑,便把书仍在那太监怀中,兀自向前走去。
霜璃只觉得莫名其妙,在随在后轻声问道:“熹梅姐姐,皇上怎情绪如此低落,那女子是何人,你可知晓?”
熹梅轻摇头道:“我也不知晓,我自进宫以来从未见过这女子,瞧这书页泛黄,该是先帝生前之物,唉,莫要再说了,若皇上听见定是要不高兴了。”
霜璃轻应,随在身后向前走去。
用过午膳,霜璃倚在榻上小憩,只听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女子蹙眉,推开窗子一瞧,刚才还是一片晴空万里,眼下却黑云密布下起雨来,变化无常,只觉的心烦意躁,霜璃把窗子关起,上了榻,兀自把头蒙在被子里,睡去。
睡梦,恍惚听闻一阵敲门声,头脑渐清晰:“娘娘,娘娘,该用晚膳了。”
霜璃眉尖若蹙,吁一口气,下打开门见苟玥正规规矩矩的候在门外,轻声道:“娘娘,该用晚膳了。”
霜璃抿唇应声,坐在梳妆镜前稍作打点,掩上门一瞧这天色,还是犹如泼了墨一般,霜璃轻声道:“还真是雨不停下,叫人感觉不舒适。”
“刮风下雨乃是正常天气,娘娘有何必心烦。”苟玥含笑道。
霜璃唇角微挑,未语,用过晚膳,雨也显停了,在房檐下积出水洼,女子站在房檐下,伸出手接这点点雨滴,薄唇轻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颗透明的雨珠掉落在手上,溅起颗颗小雨珠,雪白腕上的红豆镯分外显眼,也不知是被这雨滴蒙了眼,还是被泪水遮掩。
黄昏日落,天色渐晚,如被笼上一层薄薄的灰纱,霜璃呆愣片刻,转身回房,红灯燃起,榻上女子手捧书本,却无心去品,轻叹声,闭眸。
恍恍惚惚似入梦,只听闻一阵箫声传入耳畔,霜璃夢得一惊,坐起身,这箫声竟如此熟悉,是他,霜璃披上外衫,推开门跑出院内。
四处瞧瞧并无人,女子自嘲的笑笑,轻言道:“你伤他极深,有怎盼他会回来找你。”
话罢,无奈摇头欲转身离去。
只觉得腰间一热,霜璃未回过神来,人已坐在房檐之上,因下雨房檐潮湿一片,霜璃蹙蹙眉,欲站起身,可奈无法动弹。
霜璃回眸轻声道:“真的是你,不是说要去江南,怎有返了回来。”
柯孜墨浓眉一蹙,唇角挑起邪魅一笑道:“你在,我怎舍得离去。”
不待女子开口,柯孜墨兀自拉起女子的手,看她晚上那串红豆之时,轻声笑笑道:“你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