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娘娘,奴婢知错了,您就消消气。”香儿讪讪一笑,极其献媚的说道。
霜璃瞧见她这幅模样,火气也消了几分,启齿轻笑,两人伴着一同向前走去。
待二人走远后,风徐徐吹过,树枝上残余的雪纷纷落下,假山后那女子狡黠的一笑,唇角微启,迈动莲步离去。
丝丝缕缕的光照射在光洁如镜的冰面上,恍惚看见几尾红鲤在水中游,霜璃唇角含笑立在池边,风猖獗的吹过,掀起衣角,枯枝上的残雪也星星点点散落下,香儿盈盈一笑道:“娘娘,看着儿风景甚好,不如在此小坐?”
“也好。”霜璃轻应声,香儿忙搀着她自亭中走去。
香儿垂首道:“娘娘,天寒,香儿这便回去取一件儿披风回来。”
霜璃素手轻拢鬓角处的碎发,一扬葱指道:“嗯,那你便快些回。”
在亭中小坐一阵子,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回来,霜璃如坐针毡,坐立不安,抱着臂膀等盼,终是按捺不住疾步朝琉璃阁方向走去,推开半掩的门,芷冉忙迎上,甚是恭敬的拘礼,霜璃眉间若蹙,一扬葱指道:“芷冉,你可曾见到过香儿?”
芷冉垂首,眼睑微颤道:“奴婢,奴婢未曾见到过香儿姐。”
“这事儿可蹊跷,本宫叫她回来取上一件儿披风,怎就不见人了呢,福德,你赶忙差人暗自瞧瞧。”霜璃秀眉微蹙,急促不安。
福德拂袖跪地应声,自知此事不能耽搁,忙退身离去。
眼瞧着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差人寻了半响可却了无音讯,霜璃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在房内来回踱步,苟玥忙斟上一杯热茶送去,垂眸道:“娘娘,不如将此事禀告给皇上,若是现在便肆意妄为,此后也可危及到您的头上。”
“罢了,皇上每日操理国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足够他烦心,若是为了手下丫鬟而劳师动众,且不说别的,也惹了旁人不悦。”霜璃扼腕叹息,一手捏眉心轻声道。
苟玥侧身立在一旁道:“那眼下,可如何是好?”
“此事莫要声张,先差人暗自寻,如若不成,在禀告给皇上也不迟。”霜璃一手支颔轻声说道。
苟玥甚是恭敬的拘礼,垂首应上一声,转身掩上房门退出去。
夜凉如水,红色的灯光轻摇曳,霜璃半倚在榻上心事不宁,辗转反侧,难以安睡,看着垂下的轻纱心中想道:“眼下,便如此明目张胆的与自己对立,此后还不踩着脑袋往上爬,能这般胆大妄为,恐是除了馨月便再无她人。”
香炉里袅袅白烟,丝丝缕缕升在空中,霜璃倚在榻上,沉沉入睡。
清晨的一缕微弱的光透过窗子缝隙洒落在榻上女子脸上,她微微蹙眉,夢得坐起身,轻声唤道:“香儿,香儿。”
门被人轻推开,苟玥甚是恭敬的拘礼道:“娘娘,香儿还未有半点音讯,不过您莫也慌。”
“眼下香儿生死未仆,叫我如何不慌,苟玥去把福德给我叫来,本宫要亲自问他。”霜璃一扬葱指,蹙眉说道。
“是。”苟玥垂首应声,退步轻掩上房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