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米静静的坐在一棵只有手腕粗的小树上。
肥滚滚的身体,和她屁股下面那棵只能用纤细来形容的树枝子,惊世骇俗的对比着。远远望去,感觉就像一棵小草结出了个磨盘大小的果实。尤其曼妙的是,她还在随着树枝一起,在风中来回摆动着。
小树的周围散着十几个打扮各异的人,有满脸横肉好像屠夫的中年壮汉、有穿着整洁表情严肃的老教授、有长发飘飘表情恬静的少女,也有一头红发满身刺青的小混混。
不远处的山里,一阵阵法宝震裂的咆哮不停的传来,这些人却无动于衷,三五成群或坐或卧,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笑着,只是偶尔抬头向着大山深处眺望一下,淬厉的目光中裹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气愤。
最先耐不住性子的,居然是看上去城府最深的老教授,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树下,脸上的皱纹里都夹着满满的不耐烦,对着正随着树枝打秋千的屠米施了个礼:“屠大家,我不明白!”
屠米低下头,娇滴滴的笑了:“说吧。”,身上足有一尺厚的脂肪,都和她的娇笑一起哗哗乱颤,老教授仿佛感到好像有一个油腻腻的浪头轰然把自己拍中了似的。
老教授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犹豫了片刻之后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着牙说:“不让打不让杀,遇到那小子的儿郎们送死,遇不到那小子的儿郎们在山里乱跑,我们进云天门,隐忍千年是为了报仇,不是学…学、学耍猴戏!”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混混跳起来骂道:“屠大家的安排自有深意,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
老教授没理会小混混,只是躬身对着屠米,但是他的眸子倏然变成了猩红色,一股阴戾的气势从他身上一闪,寂灭。
小混混毫不示弱,嘭的一声闷响里,右臂上霍然烧起一层炽烈的火焰,瞪着老教授说:“老妖怪,把你的血眸子收起来,小心老子挖了你两颗眼珠子!”
其他人赶忙纷纷叱喝着起来,去拉开两人,正乱着的时候,屠米突然发出了一阵甜腻腻的叹息,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老教授和小混混都是一愣,忙不迭的收敛了架势,一起对着小树躬身:“咱们可当不起屠大家这句话……”
屠米也不等他们说完,身子一挺,从树上跃起,足有四百斤的身体轻的好像一片落叶,随着风荡来荡去,半晌之后才落在地上,伸手扶起了两个人,脸上的肥肉上挂满了歉意,呵呵笑道:“我知道大伙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儿郎们个个英雄好汉,却被我派到山里耍闹送死,不过,这件差事就是这样的苦,如果好办也用不着咱们云天门如此大动干戈!”说着,屠米摇了摇头:“要办成,还不能结仇!九顶山那边有了消息,咱们就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