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少年沉吟了一下:“这个等会儿再说。话说我们三个既然同被分到营造处,就是有缘,不如彼此认识一下吧。在下林弦惊,出身大渊王朝林家。”
“林家就了不起么,我看旁边这位兄台高大威猛、气度不凡,才是大有来头。”
矮黑少年说完转头看向左首少年:“我叫易流年,来自燕北国南平州翼行帮。”
“华澜庭,滇西云龙府”,左首少年略微迟疑了一下,简短答道。
看着易流年一时没有接上话,林弦惊笑着说道:“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殊玄仙洲幅员广阔,横亘万里,大大小小上百个国度,本就难以尽知,并不奇怪。”
听了这话,华澜庭却是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否则追问下来,他此时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来历。
想在两日之前,他还在川西地界孤身游历,背着行装信步登上了当地有名的鹤鸣山,找了一处山洞外歇脚。
忽然心血来潮看了眼携带的黄历,当日乃是明堂星神值日,为“建除满平定执破危成收开闭”这建除十二神中的危日,想起师父戴安蓝曾经说过危日常被世人视为凶日,但其实暗藏二十八宿其中的天府星,反做吉日解。
他正想着空山无人,这吉凶于己何干,突然耳边听得电闪雷鸣,抬眼但见空中乌云密布、山风滚滚,却始终不见有雨落下。
正待进山洞躲避一时,只觉周围豁然一黑,胸前一道青光闪过,身子好像被人拽着拔地而起,知觉尚在,却全身无法动弹,四周也一片混沌没有了颜色。
继而温度陡然降低,前胸一热,随后热气逼人,前胸又一片冰凉,再之后光芒大作,周身酥麻,吸扯和挤压之力交互轮换。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前方似旋涡搅动的地方轰然炸开,却又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等有知觉时,附近好像似有人影绰绰人声响动,但似近实远又自远而近的不适,让头脑又再度晕眩起来。
待到真正清醒,眼皮却如山般沉重无法抬起,旁边好像有一人说道:“六十号现在还没醒,让他去到营造处吧。”
随后周边静寂了一会儿后人声渐起,华澜庭断续听了很久,思维却异常艰难缓慢,好容易大致听明白了都是在议论入山门分配和修行的事情,心想自己好像被某个门派抓进山了。
之后一天多,他还是只能躺着听着,逐渐确认了身处另一个不同世界的事实,就这样时清醒时迷惑中,渐渐头疼欲裂,又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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