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回想起三天前坠崖时发生的事情，联系前后，似有所悟。

他再次转过身，看向水中的女子，试探道：“你怎么知道我叫蛮牛？把你的左手臂伸出来看看！”

水中的女子知道他是要看自己左手臂弯处的月牙胎记，于是不再隐瞒，换了个男声腔调道：“没错，我就是司马曌。没想到你这蛮牛观察很仔细嘛！”

秦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皱起眉头，一串问号从脑中闪过。

“你先起水，我有话问你！”

……

半刻钟后，二人坐到潭水边的两块大石上。

“为何要假冒太子？你究竟是何人？”秦叶开门见山道。

此时，司马曌换了一身绿色衣裙，发髻放开，青丝下垂，依旧是在水中那副清新脱俗的女子容貌，看上去倒有几分靓丽俏皮之感。

若是以这副女子容貌，秦叶倒不觉得她矮了，反而觉得司马曌的身材欣长，比例匀称。

司马曌拂了拂秀发，似乎好久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一般，显得特别舒服畅快。

她娇声道：“我就是司马帝国的太子司马曌，如假包换！”

秦叶挑眉道：“可你分明是女子！”

司马曌沉默不语，似乎在内心中有所纠结。

半晌后，只听她轻声道：“这三天来，我无数次想要杀了你，但是却无论如何下不了手。”

“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很多人的生死。”

“理智上，我应该将你灭口，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秦叶坠崖后被司马曌所救，如她所言，若是她心存歹念，自己早就是个死人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或许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是司马帝国皇室最大的秘辛！”

秦叶淡淡道：“愿闻其详。”

司马曌恢复女子强调，声音悦耳道：“十八年前，七月初七的那天夜里，风雨交加。司马帝国的皇后长孙明月大喜临盆，然而后宫却大门紧闭，如临大敌，不许任何人出入其中。”

“长孙皇后满心期待，想要为司马皇帝诞下龙子。”

“因为司马武治当众许诺于她，若为男婴，便立为司马帝国的太子。”

“然而，世间之事大多不尽人愿，七月初七那夜，长孙皇后诞下的却是一位女娃！”

听到这里，秦叶眉毛微挑，似有怀疑。

司马曌看在眼里，明白他的疑惑，继续解释道：

“由于司马皇帝在龙子出生半年前御驾亲征，争战中受了重伤，所以闭关已久。”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这位公主诞生。而是继续闭生死关，直至一年后才破关而出。这也给了长孙皇后操纵的空间！”

“长孙皇后对于太子之位志在必得，即便诞下的是一位公主，她也决定破釜沉舟，不惜一切代价，设计谋取储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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