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要推迟了。”
钟离白揉了揉眉心,解释道:
“历来九州的郡城,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天灾妖祸,这也就需要朝廷从国库中陆续拨款赈灾,
这样一来,中州云州两地之间,路程遥远,要等到灾款到来,起码也得一个月后。”
闻言,李知安微微愣神,岂不是说自己现在就是妥妥的一个穷光蛋。
他特地跑来春溪郡城,就是为了这次任务的大量赏金。
结果倒好,人在郡城,赏金还在来的路上。
李知安顿感这辛辣的春酿酒,好像也不怎么辛辣了……
柳温年见他喝着酒,闷闷不乐,两人在常月县打交道多年,自然了解他财迷的性格,笑道:
“事已至此,去流春楼听听曲子,也好散散心,今晚我请客!”
……
黄昏时。
道空小和尚向着三人郑重告辞,大伤初愈,他便持着禅杖,踏上了继续追杀杜怀仁的路途。
至于李知安几人。
实在是招架不住柳温年的盛情难却,在诸多“见见世面”,“我柳某人有的是钱”,“放心放心,绝对正经”的话语中。
李知安随着柳温年两人,很快来到了这座声名远扬的流春楼。
虽是黄昏时候,可大多家户节俭,没有点燃家门前的照明灯笼,所以全郡城处于灰蒙蒙的天色。
流春楼和醉春楼似是同一家掌柜,名字差不离,就连位置也相距不远。
掌柜不愧是位生意人,深知‘饱暖思**’的粗浅道理。
李知安三人拐过一条街道,视野中出现了一座两层高的楼阁,楼阁两层谈不上恢宏,却比常月县的飘欲楼大上了两倍之余。
在来的路上时,柳温年也讲了不少青楼的事,大多是一些豪客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艳娼妓的一夜。
又或是某个寒门出身的穷苦书生,与楼里的某个清倌人,一见知意,互赠信物。
书生进京考取功名,地位步步高升后,从此遗忘了清倌佳人,最后两人都落了个遗憾终身。
楼阁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照亮了整条街道,比寻常人家要明亮上许多。
柳温年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走进郡城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也是郡城男子的温柔乡。
“哎呦!”
一个风姿犹存的美妇人,怪笑一声,打趣道:
“这不是我柳公子嘛,还有钟大人也来了,贵客贵客,小翠小花,还不快快出来招待几位公子!”
当场被揭穿青楼熟客的身份,柳温年不由得头皮发麻。
一旁的钟离白,眼神飘忽,负手看向别处。
当这位浓妆艳抹的老鸨,看见一袭白衣的李知安时,眼神蓦然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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