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怎么会后悔呢？”高飞抱起沈蓉的胳膊，用脸磨蹭：“能跟你这么美的人死在一起，做鬼也是非常快活的。”

沈蓉重重一哼，撇过脸，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

看到她的反应，高飞多少有点羞愧。

算了。

等事情结束了，再解释吧。

……

郑山见到高飞的时候，这位帅气的年轻人正在树底下仰望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零零散散洒落在那完美无缺的脸庞上，郑山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候，他也是这么看着隔壁班的帅哥的。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你本不该来的。”

郑山没有继续这场意境高深的对话，他环顾四周，寻找沈蓉的踪迹，笑道：“我猜得没错的话，沈蓉是不是躲起来，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她走了。”

“走了？”

“对于她而言，我就是个累赘，所以，我就被抛弃了。”

“是吗？”

高飞耸了下肩：“实力的差距不是靠偷袭就能抹平的，她是一个非常清醒的人。”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我一向如此。”

郑山笑了，他道：“你是老老实实跟我走，还是想让我把你打残了带走？”

高飞眨眨眼问：“我可以有别的选项吗？”

郑山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有。”高飞拿出一条绳子：“你把我绑起来吧，我比较喜欢龟甲缚。”

“……”

郑山的眼角抽搐了几下，他深呼吸，再呼吸，又呼吸，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他大吼：“你别这么不要脸！”

“来嘛~”

“不！！”

“我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满足吗？”

“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我能有什么坏心眼？”高飞叹道：“就是想帮你救女儿而已。”

“……”

“你为了保护广大人民群众，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而我这个被保护的人，为你做点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我非常理解你，你是想弥补对女儿的亏欠，哪怕身败名裂，变成人人唾弃的恶魔，也在所不惜。

我敬佩你这样的父亲，所以，我决定了，愿意舍身成全你的父爱。

反正实验体也不会死，就是变得奇怪了一点，我是能接受的。”

郑山半信半疑地看着高飞，高飞真情流露的样子让他心里好矛盾，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希望我的牺牲能够换来你女儿的苏醒，那样我就值得了。”

高飞的演技已臻化境，躲在暗处的沈蓉都开始怀疑了，不会真想去当什么实验体吧？

郑山沉默了几秒，开口道：“你是认真的吗？”

高飞不敢置信道：“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怀疑我？”

“我很难不怀疑你。”

高飞苦笑摇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这么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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