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有了什么样的忌惮,所以让这个规模中等的私营公司不敢追究乔琼的责任,还是因为另外某种见不得光的原因,让这个公司选择栽赃排挤乔琼呢?
一个小小的出纳,是不可能有能量让事情变得如此复杂难以看清的,除非有另外的原因搅进来——黄猛。
黄猛是栋梁集团的总经理,而栋梁集团的老总是黄猛的妻子梁美玉,栋梁集团的规模与乔琼上班的这家公司比起来,就好像一头蓝鲸和一只海豚,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
那么,黄猛和乔琼的关系,与乔琼涉嫌职务侵占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会有关系么?
还有,之前那位女职员说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不行,我还得再去问问!”田蜜站直身子,咕哝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冲回楼层办公室里,完全忘记了一旁还有安静等候的陆向东。
陆向东靠在墙边闭着眼假寐,似乎并没有发现田蜜风风火火的离开。
田蜜再次找到那个口无遮拦的女职员时,引起对方很大的抵触情绪。
“你还要找我谈什么啊?人又不是我弄死的!你一个劲儿缠着我,别说我的正当工作没办法处理,别人的那张嘴我也受不了啊!什么叫人言可畏你不会不懂吧!”女职员一脸的不痛快,拉着田蜜到茶水间里去。
“我也不想啊,”田蜜做出一个无能为力的手势:“你有你的工作需要完成,我也有我的,我的工作就是调查出乔琼死亡的真相。”
“那又怎么样,和我有关系么?”
“当然有!”田蜜斩钉截铁的回答:“是你说像乔琼那样的个性,想不死于非命都难。”
“这话有什么问题么?我只是觉得她太张狂。”女职员从鼻孔里发出轻蔑的哼哼声:“老话不是说么,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乔琼作大发了,出了事,旁人能说什么?只能说公道自在人心呗!”
看得出来,这个女职员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直肠子,田蜜看出了这一点,便更不能轻易的放过她,忙继续追问:“你说的她作,是说那个职务侵占的传闻么?”
“你说公司账上丢钱的事?”女职员好笑的打量一下面前这个年轻的女警察:“你还真逗!别说30万了,就算是她能从公司里投出去300万有怎么样!损失的又不是我的钱!公司追究还是不追究,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她太张狂所以才看她不顺眼一点点而已。”
“那她是怎么个张狂法儿呢?”
女职员又哼一声,说:“别的咱都不说,单说她辞职那天在公司里头嚷嚷的那些话!自己做事做的不清不白,被公司辞退了,换做是我一定捂着脸悄悄离开,她倒好,到处吵,神经兮兮的看到谁就对谁说,说她根本不屑偷公司那点儿‘小钱’,以她的什么背景而言,30万根本就是毛毛雨罢了!还说什么很快就能够上位,以后发达了不会忘了在这里受到的耻辱。”
“她还拿个大钻戒出来炫耀,”女职员嘲笑的说:“要我说,那戒指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乔琼那女人傍上什么大款富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