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就在离莫漓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着很显眼的女人背对着莫漓站着,看身影很像巫月,她随手一颗石子就打掉了少年手中的筷子,然后转身离去,来不及叫住她,莫漓急忙取出白玉麒麟将从少年身体里的饿鬼强行吸了过来,少年应声倒地,口中不断的往外吐着白色的泡沫,在门口吓呆了的妇人连滚带爬的骨碌了进去,已是泣不成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背影很似巫月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莫漓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找不见了,他没有多想,直直的朝着目的地而去。
巫月站在后排的一个房顶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人群,又深情的望着渐渐远去的莫漓,心中无限的感慨,“是我用情太深了,是我不能不想你,是我做错了吗?即使背叛主人,我也一无顾反。”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浑身都是血也没有说出冥王手札的下落,躺在血泊中,她还在想究竟用哪种方法才能更好的解除莫漓的鬼蛊。
莫漓走后,秦悠然站起来对卡卡说:“我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很狼狈?”
卡卡趴在桌子上抬起头瞟了她一眼回答:“你本来就不是美女!”眼见飞拳快要砸过来的时候又接了一句:“不过挺可爱的,最起码不像常蕊心一样那么装嗲,说起话来腻死人,只有莫漓能受得了!”卡卡也站起来,变回了圆形,蹦到唯一的那张床上,眯起眼睛,用佛珠继续疗伤,不再理会她,还是有张床比较舒服,尽管带着股发霉的味道。
“你睡那我睡哪儿?”秦悠然大吼,不等她质问,卡卡的两只耳朵直接捂起来,像戴耳暖一样把自己包了起来,她不再说什么,只好自己坐在桌子旁继续发呆,钱可欣两人不知怎么逃跑了,只剩下两只替罪羔羊,弄得她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低头望着桌子上映出模糊的人影,肩膀上的衣袖耷拉下来,莫漓的衣服还披在身上,他那香香的味道久久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我相信你,一直相信你!”心中默默的悼念,眼皮却越来越沉,眼睛慢慢的闭上,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地上已经冰冷的水猴尸体腿动了动,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地平线上,换来了夜得黑幕。
后背的冰冷穿透骨髓,每一根神经都泛着凉意,她猛地睁开眼睛,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更令她惊诧的是桌子不见了,卡卡也没有了,甚至连房子都没了,她竟然躺在地上,更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荒芜之地,寸草不生,不是吧?天空中竟然有白白的东西落下,是雪花?
她一愣,下雪了?秋天怎么会下雪,她不是应该坐在屋子里吗?虽然是被关押,但最起码有卡卡的陪伴,再看身上还是穿着自己那一身单薄的衣服,泥斑点还清晰可见,挂破的皮肉还有些疼,这是在做梦吗?狠狠的拧自己一下,好痛,不是做梦!
“卡卡?有人吗?”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上不断回旋,叫起来苍白无力,她孤立在狂野中,一时不知去向,往前走吧,也许会遇到人问一问这是哪里?她开始艰难的往前走,脚裸的扭伤处还有些疼,走了自认为很久的时间,还是没有人,也没有房屋,连只动物都没有,只听见哗哗的流水声,“是水!”她寻着水声而去,温度低的让她忍不住打颤,抱着双臂,冻得瑟瑟发抖。
河?她站在一条大约二米多宽的小河边,河里水流的正急,想了想,鬼使神差的伸出去一只手,突然,河边一只干枯如树皮似地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河里拉,因为事出太突然,来不及躲闪,她一头扎进了河里,冰冷的河水直接往嘴里,耳朵里猛灌,身体没有了支撑,双脚胡乱的扑腾着,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河水下,她几次借着浮力往上扒,都被拽了下来,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浑身骨瘦如柴的人,一只手跟抓小鸡一样的抓着她不放,它那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脸上布满了褶皱,褶皱里竟然还带着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