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是啊，我就今天有空，明天要请假两天，回来再处理，时间就太迟了。”老教授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好，我现在过去。”艾晴没得选择，加上也实在不想面对长辈的盘问，挂了电话之后就对着林栋天说：“抱歉林叔叔，我要先回一下学校，有篇论文需要立刻修改。”

“啊？现在吗？”林栋天关心道，“那晚饭呢？”

“应该是没办法吃晚饭了。”艾晴拿起背包，朝他鞠了一躬，说，“麻烦您帮我跟我妈说一下，我先走了。”

“小晴，我送你。”秦言也跟着起身，和她一起离开。

他只是一个外人，不可能艾晴走了，他还留着吃晚饭。

“诶，秦律师你可以留着嘛，小晴我让林煜去送也是一样的。”林栋天想留住秦言。

“下次吧，”秦言笑着婉拒，“另外，我会让我的助手把您的预约时间提前的，到时候我们在事务所谈。”

“哦哦，好，好！”林栋天听他愿意跟自己谈公事，连连点头答应了。

秦言开车送艾晴回到学校：“早点休息，我看你很累了。”

“嗯。”艾晴点头，对他有些抱歉：“对不起，我没想到林叔叔会有求于你，我……”

“没什么，我也确实打算接一个大公司的顾问工作。”他的脸上扬着温柔的浅笑，永远都给人一种春日阳光的暖意。

“那，谢谢你。”艾晴其实明白，这只是为了让她心里少点愧意才说的，嘴角一扬，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那我走了。”

“嗯。”他看着她走进学校，才开车离开。

艾晴快步朝着教职员宿舍楼跑去，到了门口，打算给老教授打电话，就听到一个因为重感冒变得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艾晴同学，你好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