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惊了一跳,打了个寒颤跑出去,只见杨铁刚捂着肩头侧着身子,肩头上中了一枪。他刚到门口就看到凌蔚突然把枪转过去,腾腾杀气扑面而来,吓得他赶紧闪身,却还是慢了一拍被子弹打中肩头。要不是他反应快,只怕那一颗子弹就进了他的心脏。子弹射进肩膀中,痛意一阵又一阵地涌来,疼得他“丝丝”直抽冷声。他忍住痛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凌蔚结结巴巴地说道,她扶住杨铁刚,看到他肩膀上肩正冒着鲜血的弹孔,白着张脸说道,“对不起,我……我这就帮你取子弹!”该死,都怪她的神情太过紧张,居然把杨铁刚给伤了。
“还说没事,你……你看看你,全身都湿透了。眼睛里全是血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凌蔚咬牙说道。她回头看了眼大缸,里面的传来指甲刮划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实再是刺耳之至,让人恨不得几梭子弹打进去将那爪子轰成粉沫。
杨铁刚看向那大缸,“里面有动静?”
“一直有!”凌蔚说道,她看向杨铁刚身后挑着箩筐的几个山民,那些山民正一脸惊惶地看着她。她看了眼箩筐里的东西,说道,“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
山民们把东西放在地上,用凌蔚听不懂的话交谈着。过了一会儿,一个长得比壮彪悍的大汉用生硬的普通话问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凌蔚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说道,“没你们的事,别问,走!”枪别在腰间,一把撕开杨铁刚的衣衫,从包里面取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常用的治疗工具。她用酒精把手术刀消了毒,便开始替杨铁刚取子弹。
山上传来奔跑声,似有两个人正在快速地跑来。没一会儿,两个人从山上冲下来,首先是封轻扬急切惊惶的声音,“凌蔚,出什么事了?”
凌蔚用手术钳取出子弹,扔到旁边,再替杨铁刚把伤口洒上药,头也不抬地回答,“没事!”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等到封轻扬回来。
“没事?那怎么响枪了?杨铁刚受伤了?谁伤的?”封轻扬连声问道。口里还喘着气,一身名牌衣服早被划得乱七八糟,漂亮的头发也乱成了鸡窝状。
唐泽明戒备地看着那帮山民,问道,“你们干什么的?”看到这帮陌生人,他不得不怀疑是这帮人让凌蔚开枪。
“我还想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做什么?”那彪悍大汉面色不善地说道。
凌蔚说道,“是我一时紧张误伤了杨哥。”她一边替杨铁刚缠着绷带,一边说道,“你看看缸子里,一直有动静。”
封轻扬见凌蔚没有事,松了口气。看向里面的大缸子,听到里面的动静,又把眉头皱了起来。她看了眼山民挑上来的东西,对唐泽明说道,“你把东西取出来,把木柴架上去。”
唐泽明点了点头,往山民走去,只见几个大箩筐,有三挑箩筐里都装着木柴,另外几箩筐用大桶装着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材料。封轻扬看到这几个山民,说道,“麻烦你们也帮下忙架一下柴木。”她又看向凌蔚,说道,“小蔚蔚,去把缸子旁边的泥土弄来,我们要把缸子抬出来。”
凌蔚闻言打了个哆嗦,她去?想到这东西她就觉得毛骨耸然,可也不得不照办!替杨铁刚把绷带缠好,然后拿起铲子就往里面走去。
山民们站着不动,冷眼看着他们在搞些什么。杨铁刚吊着一只手臂,帮着唐泽明架柴木。封轻扬旁着在那里配材料,几大堆材料全搅在一起,再从里面拿蛊师的东西开始施法画苗符。这时候有山民认出了这些东西,大声叫道,“这是蛊师的东西,她是蛊师!”
“不对,蛊师是男的,她是女的,是蛊婆!”另一个山民叫道。
凌蔚把土清完,见这些山民在旁边不帮忙就算了,看样子还有留下来闹事的意图,顿时心烦意乱,摸出枪走过去住叫得最厉害的那人的脑们子上,“再不滚一枪毙了你!”
这些山民虽在贫苦,却不是怕事的人。再见到有蛊婆在,又看到他们的举止怪异,当下就暴动起来,其中一人举起扁担就朝凌蔚的手砸去。
凌蔚抬腿一脚踢在那人的胸膛上,将他踹飞出去。他们这一动手,旁边的人就跟着动起手来,七手八脚地朝凌蔚攻去。凌蔚是什么人!运拳如飞,跟这些硬汉子碰在一起一点也不势弱,把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撂下。被打扒下去的人不服,爬起来就要砸他们挑上来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