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知佳飞快地应道。
“真的没什么?”靖司担心起来。
这一瞬间,知佳感觉靖司的面容突然模糊了一下,就好像损坏的电影胶片。
“我……我只是太想你了,太高兴了。”
知佳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心脏蹦蹦狂跳。
早餐的气息有些沉闷,靖司自告奋勇去取报纸。
“我没订报纸。”知佳紧张地阻止了他。
“我记得你以前有读报纸的习惯哪。”靖司怀疑地盯着知佳的脸看,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工作了就没时间看了。”知佳含含糊糊地敷衍着。
这几天知佳都没上班,向老总请了假,便拔了电话线,关了手机,专心在家里陪靖司。
她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看电视。
但是她的手很不安分,一会儿捏捏靖司的耳朵,一会儿摸摸靖司的脸蛋,时不时还叹口气。
她几乎一步也不愿意离开靖司,像块牛皮糖一样粘人。
“我只是,太想你了。”
靖司疑惑于知佳的变化。
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天早晨靖司醒得早,见知佳还像小猫一样蜷在被窝里睡着,靖司没有吵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想为知佳做一顿早餐。
这么想着,心里暖起来。
厨房的垃圾袋满了,靖司拎着袋子走出门。
门口有一卷当日的报纸,静静躺在地上。
靖司疑惑地摊开那卷报纸。
知佳不是说没订报吗?
他的眼睛扫过报纸的主版。
他的手一松,垃圾袋落到了地上,黑色的袋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吐出里面被知佳撕得粉碎的报纸。
靖司想找个地方坐下,身子却不听使唤,他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身体化成无数的微尘。
一阵风吹来,报纸碎屑和着靖司的微尘打了个旋儿,一齐被卷上天空。
报纸上有一条这样的标题。
“悉尼曼斯菲尔德发生惨烈车祸,死者为日裔留学生。本报跟踪报道,事故原因已经查明……”
面影
人刚刚死后的几天会回到至亲之人身边。有一种说法是他们记不得自己已经死了,而一旦记起死亡这一事实就会消失。多出现在战争时期,留守家中的女人看见本应在战场上打仗的丈夫突然回来,他们往往只是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