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凤停止了爪子的动作,不动就不动。
叶一帆是赶紧将她领回到家附近的小公园,然后连狗带金子都赶下了车。
金子自然是符凤要拿着的,总不能将戒指带进叶一帆家里,不然的话,他大概会发飙吧。
真难伺候,符凤才发现真的是有人嫌钱脏。
好吧,这金子也是要还给别人的。
“放那吧,我来弄干净。”叶一帆对符凤说道,手里已经捡来了两根小棍子,磨棍霍霍,蠢蠢欲动。
符凤依言将戒指放下,看着叶一帆在那一边嫌弃一边弄干净戒指。
“别站在那边,你挡我光线了。”叶一帆头也不抬地说。
“捡金子了。”一位大妈发声。
叶一帆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大妈,没有吭声,又看了一眼表情无辜的符凤,就不能提醒他一声吗?
还有他像是会捡金子的人吗?
大概会吧,也是钱来的,只要能够吸引住他的目光,其实他们家的家风还是挺节俭的,相对来说。
“哟,你不是叶先生吗?戒指怎么弄得这么脏,好像是女式的戒指,你有女朋友了?看你不像是会送这种货色的人啊。”大妈是自来熟。
听大妈这么说,叶一帆脸色更黑了,弄完了最后一块脏东西,然后给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给符凤,这才勉强对着大妈微笑了一秒,然后离开了。
符凤也不想叼着戒指走啊,只好用爪子勉强钩住,一拐一拐地跟上叶一帆。
大妈有些愕然地望着一人一狗的背影,这戒指该不会是狗狗的玩具吧。
只是好像哪里不对劲似的。
大妈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原来是狗狗没有用嘴而是用爪子,像主人一样奇怪。
而叶一帆带着符凤回家之后便勒令她自己洗干净戒指,还有她的爪子。
他也该出去应酬应酬了,他已经推掉了很多应酬了。
原本还想带上大卫,给他介绍一下自己的朋友,可大卫说他没有空,要陪兰姨去拜祭她的好姐妹。
又是在大过年的去拜坟,外国人都这样吗?
不过之前他看到的那人应该不会是从外国回来的吧。
再说大卫已经带着兰姨驱车来到水丰陵园,位于远郊的一处小小的陵园。
兰姨以为自己会忘记了路,但原来没有,这条路已经刻骨铭心,让她难以忘怀,不是忘记了,而是放下了。
想到这里,兰姨很是欣慰地看了一眼大卫,他长得有几分像她,也有几分像她的先夫,那个将她救出泥潭的人。
“为什么好像都没有人来拜祭过她。”大卫看了一眼冷冷清清的墓碑,有些奇怪。
这些痕迹不是一年两年,而是长年累月才会有的岁月的痕迹。
为什么?
兰姨苦笑。
当初她们三姐妹那么艰难才逃出火坑,第一站就是去了小英的家里。
据她说,她的家里还有一个快要谈婚论嫁的未婚夫和一个母亲,两个妹妹,两个弟弟,她的爸爸早已失联多年了。
小英原以为自己会从家人里得到些许安慰,但是没有,她的母亲很愤怒地将她赶出了家门,声嘶力竭地问她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
而她的未婚夫,做了上门女婿,娶了她的亲妹妹,孩子都会走路了。
对于她的遭遇只是在她亲妹妹的示意之下别开了脸。
她们被骗被拐卖,是她们的错吗?
如若不是为了这个家,她怎么会轻易上当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