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昭阳的同事?”佟星河似乎还是不太相信国安部的特工会如此年轻。
“嗯。”
“怎么称呼?”
“我叫颜以冬。”
“以冬,好名字!”佟星河朝她友善地一笑,红唇配雪肌,显得分外撩人。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师姐的名字才是真的好。”
佟星河表情一滞,随后开心地笑了笑,“在我见过的所有人里边,你是第一个一下就猜出我名字来历的人。”
“师姐过奖了。”颜以冬有些不知所措地笑了一下。
“你一直捂着脸干嘛?”
“我害怕。”颜以冬用手指了指尸体的方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这人胆小得很,师姐你就不要管她了。”江昭阳在后边“帮腔”道,“她连跟人solo都能连输十几局,猥琐得一匹。”
颜以冬脸上一红,抬起头想反驳,但看了看对面一边站的是国家安全部的领导,另一边则是整天跟尸体打交道的女法·医,好像无论哪边她都惹不起。最后想了想,只能红着脸,幽幽地叹口气了事。
二十多个小时前,她还坐在帝都的网咖里同高智商的活人打着solo,这才一天时间不到,就被人拉到这里来看死尸。
害怕?
她能不害怕吗?
是个人都会害怕好吗?尤其还是身患超忆症的她。
只不过她没想到,佟星河却并没有奚落她,反而扭头就给了江昭阳一脚。
“你丫给我闭嘴。”
随着江昭阳的一声惨呼,颜以冬同时感到了一个充满体温的拥抱。
“没事,在这有姐罩着你,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有我在,他们都作不了妖。”
佟星河突如其来充满体温的拥抱,让颜以冬有些懵,不过她依旧能从中感觉到这拥抱虽然唐突,不过却是善意的,豪爽的,她终于放下了那只捂着脸的手,朝佟星河甜甜一笑。
“谢谢师姐。”
佟星河捏了捏她的手,“你先在门口等会吧,我和他先谈下正事。”
随后她转身走向屋里的法·医解剖台,打开了无影灯,刚才围在解剖台附近的人群在瞬间自觉地退散到了室内的两侧,江昭阳这时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抱怨道:
“师姐,我这才刚来,你不请我吃饭就算了,用得着拿你脚上那八厘米的凶器欢迎我吗?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佟星河没好气地回头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诉苦置若罔闻,转而表情严肃地介绍起案情来:
“死者身上一共有两种伤口,一种是撕裂伤,另一种是刀伤。”
江昭阳却仿佛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感叹道:“这是被五马分尸了吗?”
“不是五马分尸,这可比五马分尸惨多了,这俩人,足足缝了两个通宵,才勉强把他们凑成个人形。死者是一对夫妻,男的叫陈志国,38岁;女的叫樊秀芝,37岁,都是佛手坪当地的村民。”
江昭阳朝助理法·医伸出手晃了一下,小贾马上把一副白手套递给了他。
他戴上后一边查看着尸体的各个部位,一边问道:“怎么死的?撕裂伤、刀伤、砍头的先后顺序是什么?”
佟星河沉吟了一下,“因为现在受害人的头部还没找到,就但从撕裂伤和刀伤来看,应该是混合着进行的,没有什么明确的先后顺序。”
“撕裂伤的顺序呢?”
“根据两名被害者左腿脚腕处的骨骼全部碎裂,右腿脚腕处有皮下出·血的状况,我们推断是被凶手拽着两腿从中撕裂的。”
“撕裂?”江昭阳狠狠地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的含义,“那也就是说确定是野兽作案了?”
“嗯。”佟星河又朝着尸体关节的各个部位看了一眼,“虽然没有做力学实验,但我们这边的意见也比较统一,这案子就算不是野兽单独犯案,它也肯定是帮凶。”
“凶手的dna、指纹,有吗?”
佟星河摇了摇头。
“目击者呢?”
佟星河继续摇了摇头。
“报案人呢,现在在哪?”
“在医院打吊瓶呢,还讹上我们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