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梅轻声应了,拿过一旁的罗扇给苏阮扇风。
苏阮闭着双眸将双手覆于腹前,耳畔处是尖锐的蝉鸣鸟叫,叽叽喳喳的带起一股聒噪,在闷热的天气之中实在是让人烦扰的紧。
因为被禁了足,所以苏阮乐得一个人呆在芊兰苑里头,也不必应付那些心思不正的人。
“二姐儿。”平梅端着早膳,急匆匆的推开主屋大门走到苏阮的面前道:“今日是摄政王的降诞日,您可是该准备起来了?”
“今日?这么快?”放下手里的羊毫笔,苏阮从书案后起身道:“大哥来了吗?”
“没有看到大公子。”平梅放下手里的早膳,冲着苏阮摇了摇头。
听到平梅的话,苏阮轻蹙起娥眉,缓步走到那美人榻前的彩绘纱屏后换衣道:“你去外头看看,若是来了便快些请进来。”
她大哥不来,她这被禁足的人可出不去。
“哎。”平梅应了,赶紧转身出了主屋,片刻后引着苏致雅站在珠帘处静候,先自己一人进了内室。
彩绘纱屏后,苏阮正在系着腰间的素色大带,她胸前衣襟处开着盘扣还未系上,露出一片白细肌肤,隐约可见里头包裹着鼓囊胸口的主腰,雪腻香酥若白凤膏。
“二姐儿,可是又系不上了?要不奴婢给您换一件吧。”
“来不及了,就这件吧。”苏阮深吸一口气,使劲的将自己的胸往衣襟里面按了按,脸上满是急出来的细汗。
那素色大带很宽,紧紧的束缚着苏阮的腰肢,衣襟盘扣处绷得紧紧的,鼓囊囊一团将那对称的盘扣都给撑歪了。
苏阮伸手拨了拨自己粘在面颊上的湿发,转头之际就看到了平梅那张涨红的脸。
“怎么了?”奇怪的看了一眼平梅,苏阮轻蹙娥眉道:“可是不好看?”
“不,二姐儿很好看。”平梅赶紧摆了摆手,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苏阮那束着大带和系着盘扣的胸前看去。
原本就纤细的杨柳腰被勒的更加紧致了几分仿若一束绢帛,但向上看时,却又会被那耸撑起衣襟盘扣的胸前吸引住视线。
苏阮一向是勾人的,即便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处看你一眼,却就像是在邀你相约坐爱枫林一般。
“二姐儿,昨晚上下了雨,今日有些凉,加个披帛吧。”一边说着话,平梅一边将那挂在木施上的银花薄纱罗披帛给苏阮兜在身上,然后不着痕迹的帮苏阮掩在胸前。
“嗯。”苏阮并未察觉什么不妥,只朝着平梅点了点头道:“大哥在外头?”
“在呢。”苏致雅听到苏阮的声音,伸手拨开面前的珠帘道:“我进来了?”
“进来吧,大哥。”
苏阮从彩绘纱屏后出来,站在苏致雅的面前道:“大哥,父亲将我禁了足,今日摄政王的降诞宴我还能去吗?不若我将那赤檀木吊坠给大哥,大哥代我呈给那摄政王,也是一样的。”
对于那陆朝宗,苏阮实在是有些怕的厉害,所以她虽不放心苏钦顺,但想着如果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不必,我们一道去,父亲已然被我的车夫送出了城,要明日一早才能回来,芊兰苑外头的那些丫鬟婆子我都替你支开了,过半个时辰之后你去角门处等我,我们一道进宫去。”
“好。”苏阮冲着苏致雅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微紧张的扯了扯身上的披帛道:“我头一次出府,也是第一次进宫,穿这身可以吗?”
苏致雅上下打量了苏阮一眼,然后掩唇轻咳道:“不错,就这身吧,这披帛……还是披着吧,外头过会子兴许会落雨,你让丫鬟备好油纸伞,我先去了,半个时辰以后在角门处碰面。”
“嗯。”苏阮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看着苏致雅匆匆出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