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修将娇小的未婚妻搂进怀里,餍足地解释赵帅为何会选徐庆堂设宴。
“柳小姐?”清溪惊讶地抬起头,一脸茫然:“我们只在火车上见过一面,之后再也没有打过交道,她怎么会帮我?”
“我猜,她看你投缘。”顾怀修贴着她额头说。眼缘这东西,无法解释,生意场上,有时候两家公司的货物价钱一样质量一样,希望达成合作的诚意也一样,最后起决定因素的,多半就看两家公司给人的印象了。
清溪呆呆的,过了会儿才接受了这个说法,思索道:“那我要不要登门道谢,表示下心意?”
顾怀修道:“不必,她身份特殊,你主动去结交,可能给她惹麻烦,日后有机会见面,当个点头之交足以。”
清溪懂了,既然赵帅只是给柳圆圆面子,对徐庆堂没有别的要求,那她上桌好菜就够了。
“起来吧,去吃晚饭。”被窝底下,顾怀修轻轻拍了拍她。
清溪被烫似的往旁边挪,抓紧被子道:“我得回去了。”
顾怀修已经坐了起来,闻言低头看她:“先去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今时不同往日,他与自己的女人约会,不必再遮遮掩掩。
清溪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啊,即将订婚的男女,吃个饭怎么了?
顾怀修去卫生间了,清溪摸.摸自己几乎全部湿.透的纱裤,回忆那漫长的一小时,真是又羞又恼,尤其是,她轻轻地将凹陷的那块儿纱裤往外扯时,清溪难为情死了。纱裤湿哒哒的,衬裙皱巴巴,清溪躲在被窝顺了又顺,仍然担心隔着长裙也能看出来。
顾怀修洗完脸出来,就见女孩躺在宽大的床上,露在外面的小脸愁眉紧锁。
“没力气?”顾怀修愉悦地问。
清溪瞪他,刚被疼.爱过的小女人,媚眼如丝。
顾怀修眸色变暗,想留她在这边过夜。
但理智告诉他,他敢这么做,半夜徐老太太就敢找上门。
“我这边有你的衣服。”在身体失控之前,顾怀修走到衣橱前,翻了翻,找出几套他当初为清溪准备的洋装,包括配套的贴身衣物。
清溪再傻也不敢换外衣,那不是明摆着告诉祖母她被顾怀修欺负了吗?
将顾怀修赶出门,清溪飞速换了里衣,再套上她穿过来的短衫长裙。至于皱巴巴的衬裙与纱裤……清溪跟顾怀修要了一个给来福装狗粮的包,暂且塞了进去,等拿回家再洗。
收拾好了,未婚的小两口在陆铎别有深意的笑容里,并肩出了门。
顾怀修有他自己的游船,南湖夜景朦胧,他与清溪在船上吃了一顿别致的晚饭。游船从湖西缓缓地划到湖东,顾怀修扶着清溪上岸,步行送她回家。
“要进来吗?”站在家门口,清溪垂着眼帘问,面容姣好,声音轻柔。
顾怀修幽幽地看着他的小女人:“改日吧,替我向老太太、太太问好。”
清溪嗯了声,最后看他一眼,转身跨进家门。
顾怀修原地站了片刻,听她走远,这才离去。
徐宅,徐老太太等了半晌了,离家大半天的孙女终于回来了,徐老太太倒也没生气,只是嘱咐清溪下次晚归,提前跟家里说一声。清溪脸红红的,打完招呼,甜甜蜜蜜地去睡觉了。
这个早春的晚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