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的《春水图》一出,在座众人面上的表情就有些管控不住了。说到苏岩的《春水图》,那就必须要提到状元楼。
这《春水图》第一次在京城露面,就是被挂在状元楼的,而这状元楼是谁的产业?众人的目光就不禁看向了坐在太后边上喝着小酒的昭亲王。
对了,这状元楼就是昭亲王的产业。还记得这《春水图》刚被挂到状元楼的时候就引来了各路名士文人的鉴赏,鉴赏结果当然就只有一种,那就是挂在状元楼的那幅《春水图》确确实实是商朝隐士苏岩的成名之作。
商朝隐士苏岩流传至今的画作不过五幅之数,而当中又以他的成名之作《春水图》为最,可想而知状元楼的那幅《春水图》最后会被竞成什么价位?众人心中虽有猜测,但最清楚价钱的就属昭亲王跟韩国公了,因为当初那幅《春水图》就是韩国公花重金从状元楼买下的。
众人现在不担心撸了虎须的安平伯府五姑娘,倒是有些心疼韩国公。花重金从状元楼买下的心头好,绕了一圈,此时竟又回到了状元楼老板手里,就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兴趣把那画再卖韩国公一次?
有人说那画是送给太后的,傻了吧唧的,昭亲王是太后的幼子,太后又素来疼爱幼子,你说那画会落谁手里?
这会韩国公的脸跟被泼了墨似的乌漆嘛黑,气都有些不顺了。他想拿眼去瞪安平伯府的那个黄毛丫头,但想到那丫头的身份,转头看看坐在太后身边的昭亲王,也就只能歇了心思。不过他不能瞪安平伯府那丫头,不代表他不能瞪坐在他对面的镇国侯。
镇国侯皮粗肉燥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笑嘻嘻地喝着酒,吃着面前的美味佳肴,一点都没分神,也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的?反正韩国公瞪了他好一会,他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韩国公。
太后耳边听着她那冤家小声嘀咕的事儿,面上的笑是止都止不住,她是越看五娘越满意:“你能来,就是送哀家一张纸哀家也高兴,快坐下。”
“多谢太后娘娘,”五娘又朝太后福了一礼,就落座了。其实她们今天进宫,是准备了两份寿礼,不过都是苏岩的画作。
太后见五娘坐下了,才对她说:“不过苏岩的画作的确稀罕,尤其是这《春水图》更是珍品中的珍品,你的这份寿礼哀家很喜欢,让你费心了。”
“太后娘娘喜欢就好,”五娘也不在意四周向她扫来的目光,她知道太后娘娘在给她做脸面,这份好意她欣然接受。
大长公主现在也彻底沉默了,今儿太后跟她那九弟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娘俩很满意这个安平伯府的五姑娘。既然如此,她也就不作那死了,毕竟她这嫁了人的公主可比不上一个亲王妃得脸。
过了快一个时辰,寿宴也就到了尾声,太后娘娘早离席回慈宁宫了,在座的不知道吃没吃饱,但酒基本都喝了不少。五娘还是很克制的,虽然女眷喝的都是果酒,但那也是酒,喝多了也会醉。倒是她大嫂喝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就这么一会接二连三的有人敬酒?
“大嫂你还好吗?”五娘低声问到。
陈氏朝她点了点头:“没事儿,这点酒我还能应付,你可不能喝。”
“那就好,”五娘伸手握住陈氏的手:“估计这寿宴也快结束了。”
“应该快了,”陈氏真的是有些累了,不过她也知道越到这最后,人心反而往往是越浮动的,而且今日在座的都喝了酒。
五娘在确认她大嫂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有心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寿宴上少了几个人,就连皇帝跟昭亲王也离席了。
这碧霄宫就在御花园的边上,踏出碧霄宫的宫门,走上几步就能到御花园,五娘想着今儿这御花园可能会很热闹。
而正像五娘猜测的那样,此时的御花园的确很热闹。昭亲王这会正坐在御花园东边的观景台上,透过窗子看着离观景台不远处的角楼里,韩冰卿跟皇后所出的逸王拉拉扯扯的竟抱到了一块。
“王爷,”小应子觉得他家王爷此时不应该还坐在这里干看着,应该飞快地过去捉奸,把那对奸夫淫/妇沉塘浸猪笼。
昭亲王一脸惋惜的样子:“可惜。”
“可惜啥?”小应子有些不忿的说:“王爷您不会是看上那淫/妇了吧?咱们王妃多好,甩那不守妇道的韩氏女十八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