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
苏芩双眸一窒,突然明白了金锦屏的意图。
这么恶毒的计策,亏得她一个女子想的出来。
苏芩大口喘气,死死盯住面前的男人,声音绵软,带着暖气。“我可以给你钱,比金锦屏更多的钱。你若碰了我,你保不住命,但你若不碰我,我可保你的命。我是这项城郡王府的世子妃。”
苏芩吃力的说完一番话,但面前的男人却一言不发,只是慢条斯理的蹲下来,单手掐住苏芩的下颚。
苏芩攥着指尖,刺刺痛麻从掌心蔓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男人的手顺着下颚,抚上她的脖颈,浓郁的熏香味中,苏芩隐隐绰绰的闻到一股海棠香。
但如今的苏芩被热的头昏脑涨,哪里还有力气想其它的事。
男人的手拨开她的衣襟,俯身过来。
苏芩暗暗握紧了手里的簪子,凭借着感官,朝男人脖颈处刺去。方才她觉出不对,立刻就拔下了手里的簪子攥在手里。
男人似有防备,猛地一偏身,就攥住了苏芩的腕子,夺下了那支簪子。
“哐当”一声,簪子落地,发出沉闷声响。
苏芩最后一点子力气用尽,她倒在地上,身上压着这个男人,鼻息间涌进一股熟悉的味道,清冽如泉,带着点海棠香味,甚至还有点酒香。
混沌的脑海中突兀闪过一个人影,苏芩软绵绵的伸手,拉住男人垂落下来的青丝,声音细糯糯的唤道:“阿狗……”
黑暗中,男人低笑,语气散漫,带着股揶揄笑意。
“真是蠢,这么笨的法子也会上当。”听到男人的声音,苏芩一瞬放下心来,整个人软绵绵的越发没了气力,但她还是拼着一股子执拗,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脖颈。
“你早发现了,也不提醒我……”苏芩现在浑身难受,全身就跟有虫子在爬似得,恨不能将自个儿身上的衣裳扯烂。男人穿着细薄缎面的料子,贴在她的身上,凉丝丝的带着香。
苏芩蹭过去,呼吸越发的热。
男人伸手,触到那块绵软肌肤,那双眸子,竟比这阁内更黑。
“姀姀求我,就给你。”
“……鬼,才求你。”
苏芩想起那碗被自个儿给砸了的解酒汤,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竟将自个儿给陷到了里头。
只是那金锦屏也太可恶了些,竟如此恶毒。
“哒哒哒……”外头传来脚步声。
斐济单手揽住神志不清的苏芩起身,躲至门扉后。
大锁被打开,有个男人的身形站在户牖处,磨磨蹭蹭的不敢进来。
“这美人真在里头?金姑娘,这世上真有比世子妃更美的美人?”说话的是晋王世子。
金锦屏不耐烦道:“我可是费了大力气才将人请来的。世子爷若是不愿与美人共度良宵,那就罢了。”
“哎哎,金姑娘一番好意,本世子怎能辜负。”色.欲熏心的晋王世子根本就没用脑子想过一个美人为什么要在乌漆嘛黑的地儿跟他私会。他腆着一张脸,颠颠的入内,被斐济一脚踹趴在地上。
外头,金锦屏正欲落锁离去,却不防被人一拉,猛地跌了进去。
“啊……”
晋王世子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闻了熏香后混账不清的脑子当即就忘记了刚才狗跌屎的状况,喜滋滋的抱住了怀中挣扎不停的美人,并自动忽略了美人的话,只想着行那快活之事。
斐济抱着苏芩出凌风阁,反身落锁,飘然离去。
夜更深,怀中的小姑娘早已被那熏香烧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只知揽着人的胳膊乱蹭。
前头房廊处传来嘈杂人声,看模样像是去凌风阁的,领头的便是方才跟在金锦屏身边的丫鬟。
“嘘。”男人伸手,点住苏芩的唇。
苏芩睁着一双迷蒙水雾眼眸,小心翼翼的伸舌,舔了舔那按在她唇上的指头。
斐济身子一僵,肌肤上湿漉漉的触感异常明显。他垂眸,沉默的看着苏芩,低叹一声,道:“真是个不安分的小东西。”
苏芩被烧的难受,死死拽住男人的衣襟,整个人直往他怀里钻。
斐济带着人,走至方才那块大石处,将人放上去。
苏芩不安分的揽住男人的胳膊,死死缠上去。
前头的凌风阁里吵闹的厉害,这处却静谧如烟。
“姀姀看我。”斐济伸手,掐住苏芩的下颚,被迫她看向自己。
苏芩被外头的冷风一吹,神智稍清醒些,她双眸含泪,呜呜抽噎,难受的厉害。
“喜欢我吗?”男人俯身,贴着苏芩的玉耳,细细的咬。
苏芩身子一抖,细腰被男人掐住,按在大石上,动弹不得。
没有听到回答,男人不甘心的咬住那玉耳,又问一遍。“喜欢我吗?”
“……喜欢。”苏芩颤巍巍的开口,整个人又开始烧起来,肌肤泛起诱人的绯红,比身旁氤氲蔓延出来的海棠更为魅惑。
“我是谁?”男人按着性子,表现出一股异常的执拗。
“……斐济。”苏芩舔着唇,喉咙里干渴的厉害,她贴住男人的唇,想喝水。
男人避开她,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一股诱惑意味。
“那你喜欢谁?”
“喜欢……斐济。”
“真乖。”斐济伸手,掐了一朵海棠花,掐出花汁,点到那粉唇上。
苏芩贪婪的吃着,原本便粉嫩的唇被那海棠汁沾染,更为妖冶惑人。身上的薄衫被花色沾染,裙裾处落了满身,犹如盛开了大朵大朵的海棠。
男人低笑,压住不安分的小东西,笑道:“别急,还有更好的东西呢。”
苏芩迷迷糊糊的睁眼,尝到一股细薄凉意,她张嘴,急切的含住,伸出藕臂,挽住男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