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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第2 / 2页)

“绿芜,金锦屏那处怎么样了?”苏芩靠在浴桶上,微仰头,露出纤细下颚脖颈,星星点点的痕迹顺势往下,直没入白烫热汤之中。

绿芜一边替苏芩浇着热汤,一边道:“寻死觅活的厉害。奴婢听说,金夫人竟还想着要将金姑娘嫁给咱们世子做侧妃呢。”

苏芩闭着眼,嗤笑一声,道:“异想天开。”

别说金锦屏如今名声已坏,她就是完璧之身,斐济也不会要她。若是要的话,早就娶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而且说起来,金锦屏沦落到如今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若非她自己起歹毒心思,哪里会被斐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泡好了热汤,苏芩满身舒爽的起来,就听前头传来消息,说是晋王应金府之意,订下了亲事,择日便娶金锦屏入晋王府,做世子妃。

对于这事,苏芩没什么感觉。

那金锦屏瞧着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嫁给晋王世子做世子妃的。

“姑娘,不好了。”红拂急匆匆的奔进来,急道:“金姑娘说,昨晚上是您陷害她失了身子,如今她正在明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讨公道呢。”

苏芩拿着桃木梳的手一顿,笑道:“这金锦屏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错。”

说完,苏芩起身,从衣柜内挑了一件艳红色的石榴裙,细细装扮好,然后才施施然的领着绿芜和红拂去了前厅。

前厅内,金夫人扶着金锦屏坐在雕漆椅上。金锦屏面色惨白,双眸红肿,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相。

反观苏芩,淡妆艳抹,明媚动人,就跟盛开的一朵灼灼牡丹,单只站在那里,就已惑人心神。

苏芩提裙进门,先拜见了项城郡王、项城郡王妃、晋王等人,然后转向金锦屏,单刀直入道:“金姑娘说我陷害你,那我倒是要问问,我为何要陷害你?”

金锦屏红着眼,抽抽噎噎道:“你嫉妒我要抢走表哥,才想出这么龌龊的法子来害我。女儿家的名声如此重要,苏芩你怎么这般歹毒……”金锦屏又哭起来,金夫人细细安慰,看向苏芩的目光简直恨不能生吃了她。

苏芩掩唇轻笑,声音清脆如莺啼,“金姑娘说这话真是让人误解。你是长得比我好看,还是身段比我好?你说我嫉妒你,难不成我是嫉妒你长的不如我?”

苏芩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视线一兜转,看一眼金锦屏,再看一眼苏芩,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放在平时,金锦屏也算是个美人。可若是将人与苏芩一比,那便颜色尽失,连绿叶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人家根根旁边的一捧泥。

所以像世子妃这样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怎会嫉妒金锦屏?

苏芩一句话,便扭转了局面。

金锦屏张了张嘴,面色更白。

苏芩对上金锦屏那双愤恨眼眸,突然掩嘴轻笑,双眸无辜道:“难不成其实是金姑娘嫉妒世子爷与我恩爱,这才想出这法子来诬陷我?”说完,苏芩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副害怕模样,连连摇头。

“金姑娘这法子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苏芩!”金锦屏气得尖叫出声,瞧那模样,就跟只快要气炸的母鸡一样,横眉瞪眼的,难看至极。

“苏芩,你不过就是个破鞋寡妇,还真当自己是块料了?我告诉你,表哥他只是喜欢你的皮相罢了,待你人老珠黄,看表哥还要不要你。”

“那真是可惜了,金姑娘连皮相都没有呢。”苏芩面色渐冷,凉凉道。

金锦屏气得一仰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金夫人赶紧又是替人拍背,又是替人抚胸的。

明厅入口,穿戴完毕的斐济施施然进门,他似乎是没注意到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只径直朝苏芩伸手。

苏芩笑颜如花的搭上斐济的手,小鸟依人的靠过去,以绣帕掩面,声音娇娇道:“爷,金姑娘说是我害的她,可昨晚上,人家明明……”说到这里,苏芩面色一红,娇艳如初生流霞,含羞带怯的引人浮想联翩。

斐济面无表情的点头,揽住人的纤腰,“昨晚上,姀姀一直与我在一处。”

金夫人厉声道:“那就是她指使丫鬟去做的。只要将她身边的丫鬟抓起来严加拷打,定能问出来。”

苏芩靠在斐济怀里,细细拨弄着那十根纤纤素手,水雾双眸一转,落到金锦屏身后的丫鬟脸上,道:“既然如此,那不若将金姑娘的贴身丫鬟也抓起来好好拷打一番,说不定另有一番惊喜呢。”

金锦屏身后的丫鬟沉不住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奴婢看到了,奴婢看到了,是世子妃身边的丫鬟绿芜做的,她前几日还去药铺内买了助兴的药。奴婢有药铺老板可以作证。”

苏芩双眸一冷,暗暗攥紧了宽袖。

她倒是差点将这档子事给忘了。

绿芜低着脑袋站在明厅门口,微侧了侧身,面色稍变。

“此事好办,只要去世子妃那处搜一搜,就都知道了。”晋王突然开口道:“世子妃觉得如何?”

现在,苏芩若是不让搜,就是心中有鬼,但若是让搜了,真搜出点什么,她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明厅内陷入一阵沉静,苏芩抬眸,看一眼斐济。

斐济垂眸,眸色平静无波,根本就没将这场闹剧看在眼里。

“呵。”明厅内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项城郡王妃单手撑着下颚坐在首位,依旧是一副珠光宝气的模样。她眸色凌厉的看一眼晋王,再看一眼金家人,冷笑道:“说搜就搜,是不将本宫的项城郡王府看在眼里吗?”

苏芩微愣。

这是在……维护她?

“郡王妃。”金夫人霍然起身,咬牙道:“今日这事,若不能查清楚了,那咱们日后,也就不必往来了。”

众所周知,项城郡王府需要金府支持财政,若金府真的跟项城郡王府断绝了关系,转而与晋王结盟,那对于项城郡王府来说,可是一大冲击。

项城郡王妃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砰”的一下砸了手里的茶盏,直视金夫人,“既然如此,那就断吧。”

这断了,就不用再顾及颜面了,她可是垂涎金家的金矿很久了,果然还是抢过来的好。

金夫人面色煞变,显然没想到这项城郡王妃如此果断,这么大的事说断就断了。可这话已经说出口,在这么多人面前,金夫人不能再反悔。

若说受益,其实是金府一直仰仗项城郡王府。真断了,金府日后在项城那才真真是举步维艰。

金锦屏白着脸,下意识看向斐济。

斐济垂眸,正捏着苏芩的小手,神色清冷的把玩。

金锦屏的心骤然下坠,身子的不适再加上心理的不适,整个人濒临崩溃,哆哆嗦嗦的发起抖来。

她想起昨晚上被那晋王世子夺了身子的事,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锦儿,你怎么了?”金夫人慌张道。

看到金锦屏干呕,苏芩不知为何,也觉反胃的厉害,捂着口鼻一阵难受。

“怎么了?”斐济伸手,摸了摸苏芩的脸。

苏芩摇头,心口一跳。

那头,良久未说话的项城郡王终于开口,却是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送客。”

这家人的护短方式,真是直白的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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