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摇头:“若此人此事这次没被人发现,未来不知还会有多少人为他所害。”
肖五问:“主子,为何?”肖五改不了口了。
“在他杀了一个人后又没被人发现,胆子就会变得越来越大,会杀第二个第三个……。他绑了女子在家胡作非为,又没被人发现,尝到了甜头,时间一长,他看上的就会想办法绑回来。不可想像……”
大家听后心生胆怯之意,谁知道下一个被他盯上的会不会是自己的亲人。
朱守林与徐增寿听她说的话对视了一眼。让她来是他们做得最正确的事,给她一个同知官位也值得。
徐增寿问她:“那个无头尸是谁?”
柳芸道:“我推测是附近的人,元宵节那一日吴仁又绑了一名女子回家,在路过破庙时,看见徐二娃与琴娘两人相拥打盹。他见琴娘年轻貌美,心生歹意,杀了那名女子,将其头砍下,将她穿上琴娘的衣服,然后绑走了琴娘。
想找那名女子很容易,贴榜出去,寻一名元宵节失踪的女子,自会有人前来报案。”
徐增寿不明白的问:“为何吴仁绑了一个没有报失踪案,又绑一个还是没人报失踪案?”
柳芸道:“王氏夫家离她娘家远,夫家以为他们在娘家,娘家以为他们还在夫家,故而没人报案。后一个恐是为了名声而不报案,也许是以为她跟人跑了。”
柳芸问琴娘:“那夜你见着那位女子的模样了吗?”
琴娘摇头:“小女子被打晕了,醒来后衣衫不整,被捆在床上。”
徐增寿冲一直垂头丧气的张知府道:“张大人派人将写上认女尸的公告四处张贴,附近每一个镇都贴上。”
张大人抬头问:“写何内容?”
柳芸道:“上面写上,女子元宵节夜遭人劫杀,曾生养过孩子……”
仵作匆匆走了进来:“禀报各位大人,那个无头女尸有人认出来了。是附近一个镇的寡妇,生有一个儿子,才十岁。她在元宵节夜失了踪影,夫家的人以为她守不住跟男人跑了,骂了一阵子也没报案。”
别一位衙役递上一个荷包:“从男死者身上找到的荷包,里面有路引,上面写着肖江与王氏从九江府至饶州府探亲。”王氏听了后又悲伤痛哭起来。
柳芸道:“张大人此案已明,人证物证俱全,如何判就是你的事了。”
张知府看着徐增寿道:“徐大人,这如何判为好?”
徐增寿看了他一眼:“如何判?还用本官来说?”
朱守林冷冷地道:“吴仁不止是杀两人,囚禁两女子,他刚才还持刀挟持朝廷三品官员,此为特大案。今日本官会上书圣上,张大人好自为之吧。”
张知府头上冒出了冷汗,圣上知晓后,他头上的乌纱帽堪忧呀。
这个案子太过惊人了,所以一传十,十传百,不大一会整个饶州的人都知晓了。几家受害者的亲属闻迅而来,守在府衙外痛哭流涕。
徐二娃被放了,府衙赔了他五十两银子。他与琴娘相互扶持着走出了府衙,两家人全围了上来,将他们紧紧搂住:“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一群人拥着往家里走去。
王氏的娘家人前来接她来了,抱着她哭了一场,府衙将吴仁的所有财产一半划为王氏所有。另一半给那名寡妇的儿子。
吴仁被关进大牢,待上报罪行等待最后审核。
柳芸站在府衙门口,看着离开的徐二娃与琴娘,她心里终于明白了,爸爸为何那么喜欢刑侦事业。因为,为人伸张正义,替人洗去冤屈,宛如给人以新生。
朱守林站在她身边问:“有何感想?”
“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