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转身出了门,站在院子对肖五道:“赶紧将你主人叫起来,你也不怕她饿死。”
肖五一听也有点急,便拍着柳芸的门叫:“主人,起来吃饭去府衙了。”门应声而开。
柳芸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处:“别叫了,我起来了。”
肖五忙问:“主人饿了没有,赶紧吃饭去。”
柳芸看了看他关心的模样,笑嘻嘻地对他说:“你这样子好像我娘。”
肖五愣住了,这咋说话的?说我像她爹也好过说我像她娘吧。
徐增寿看着她问:“睡够了?你知你睡了多久吗?”
柳芸点头:“不就两天时间吗?为你们省粮了。”
徐增寿哼了一声:“你咋不冬眠呢?能省更多粮食。”
柳芸贫嘴道:“死了那才最省粮。”
朱守林走出房门,听她这话想起刚才那梦,他唬着脸道:“大早起来满嘴胡言乱语,不会说话就闭嘴。”
柳芸见朱守林真生气了,不知是自己碰了他哪条底线,她示意肖五赶紧同她离开。她一溜烟就跑不见了人影。
徐增寿在她身后哈哈大笑,他对朱守林道:“她居然怕你生气,哈哈。我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一个无实权的从三品,老与我正三品的对嘴,毫无上下尊卑。”
朱守林面无表情,向饭堂走去。柳芸见他与徐增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她露出玩皮的笑,冲他眨了一下眼。朱守林没理会她,自已坐了下来,端了一碗粥喝。
柳芸瘪了一下嘴在心里暗道:喜怒无常,就是人长帅了被人给宠出来的毛病。
徐增寿眼尖,他看见柳芸手上的手串,他忙问:“你手串从何而来?”
柳芸看了朱守林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她想了一下道:“我捡的,觉得好看就戴上了。”
徐增寿道:“赶紧取下来,我知是谁的。”
柳芸又看了朱守林一眼,还是面无表情。她拒绝:“捡的我干嘛要还?这上面又没刻字是谁的。”
徐增寿指着她:“你,你……”
柳芸放下碗,对徐增寿道:“徐大人慢慢用餐,圣人说:食不语,寝不言。”
徐增寿拍桌子吼:“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见他发怒了,一室的人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柳芸冷哼了一下:“贵府……”
徐增寿气呼呼看着她,柳芸闭嘴走了出去。
徐增寿忙对朱守林道:“守林,你的手串在她那里,赶紧要回来。”
朱守林漫不经心的说:“她捡的,让她拿去好了。”
徐增寿急了:“可是,可是和尚说你这两年有性命之忧,得靠它……”
朱守林冲他道:“和尚怎么不说我今年有难?你看我前几天伤了两次,它对我没一点用。”
徐增寿无奈,只好随他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