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与朱守林斗了十来碗酒后,猛然想起,他今夜明明是想让柳芸喝醉,现在怎么与守林内斗呢?
他醒悟过来,从柳芸手上拿过酒坛子,为柳芸满上:“你看热闹不喝酒怎么成?干了干了。”
柳芸笑了笑,爽快的将一碗酒喝了:“哎,此酒解渴呀。我还以为今夜的酒要被徐大人喝光,我喝不到了。”
听了柳芸这番话,徐增寿跳了起来:“来,我们来连喝三碗。”
柳芸眨了一下眼睛:“算了,你才与朱大人喝了不少,我再与你喝,明显是在欺负你。胜之不武!”
徐增寿更是不依不饶:“你是不敢喝才如此说话。”
柳芸看了看他眼神发直,酒快到位了,那我送你一程吧:“看来我不喝不行,那我们就各自三碗吧。”
柳芸取酒喝了一碗,徐增寿跟着喝了一碗。第二碗还端在手上,徐增寿扑通一下就趴在桌上了。
柳芸笑得前仰后合,她好不容易忍住笑,指了指徐增寿对朱守林道:“要不要叫人将他送回房里去?”
朱守林摇头:“不用管他,自找的。”
柳芸坐了下来:“大人,你也喝得不少了,要不今日不喝了,改天再喝?”
朱守林面色虽保持着沉稳,但他眼睛发出明亮的光。柳芸见他如此,心想他恐怕也快要倒了。
朱守林满上一碗酒,向柳芸端了一下,自己喝了。柳芸只好跟着喝了一碗。朱守林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但他又不愿认输。
他开口问:“你怎么这么能喝?过去常喝酒?”
柳芸为他倒上酒,也为自己倒了一碗。她点头:“嗨,不瞒大人,我过去喝的酒,度数比这高多了。”
朱守林说:“看来今夜想见你醉是不成了。”
柳芸笑着道:“大人聪慧过人,你恐怕永远也见不到我醉酒的样子。”她补充了一句话:“若是两人斗酒的话。”
朱守林将碗里酒喝光,扔下碗站起了身:“那还喝什么?回房睡觉。”他转身潇洒地离开。
柳芸看了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徐增寿,她也转身跟着离开。
第二日早上,柳芸被徐增寿在外踢门惊醒。她睁开眼问:“徐大人何事?”
徐增寿气呼呼道:“你俩人居然将我扔在饭堂走了,太不厚道了。”
柳芸捂在被子里笑了一阵,努力装出茫然的口气道:“啊,我昨儿喝醉了,走的时候,他与朱大人还在喝酒呢。”
他便又去踢朱守林的门,朱守林将门打开,只听他说:“我昨儿走的时候,你一个人还在喝。徐大人,你酒量真好,佩服佩服。”
徐增寿努力回想昨夜的情况,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见柳芸与朱守林说词差不多,就接受了他们是喝醉了才不管自己的。
三个人在饭堂吃早食,徐增寿洋洋得意道:“两个手下败将。”。朱守林与柳芸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冲徐增寿拱拱手:“徐大人海量。”
许是两人有了相同的秘密,朱守林与柳芸不自在的相处,又变得自然了起来。
徐增寿的侍卫陈洪前来对他说:“今儿李大人派人前来回话,怀宁县有个案子,一年多都没结案,问大人是不是前去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