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我这是怎么了?”
我直接问他,然后记起来之前的红衣女人事儿他还没告诉我。
风月也跟着重复:“是啊,我七叔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不,七叔被掳走的事儿还没搞清楚呢!这里到底什么鬼地方啊!”
林泽渊没回答,而是蹲下来,也扶着地。
我心脏一沉,“你不会也中招了吧?”
虽然还不知道我怎么了,可是我看他的症状跟我差不多。
他抬起头看我一眼,还是没说话,只是薄唇抿着说,“扶我起来。”
我楞了一下,这吐血的是我,怎么还得我扶着他!
看实际上,还是乖乖做了,而我搀扶他,倒不如说是他搀扶我,我也很虚弱,我们就这么互相依靠着,互相搀扶,然后缓缓地一起到树下——
“坐下。”
树下,他说完已经拉我坐下来。
我照办,然后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浑身发抖,头皮发麻——
“你我都中了红莲女巫的沉忧苦蛊。”
几乎是听到蛊的瞬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千防万防的还是中了蛊的招!
“红莲女巫是那个红女人?沉忧苦蛊是什么?”
说的时候,脑子里划过去那红衣红面纱的女人,因为毒蛇,我几乎忘了脸上还被抽了俩巴掌的事儿。
而说起红莲,不由得就记起来那个红衣的女人。
风月不懂,不知,拧眉追问:“什么和什么?”
我也一头雾水,没回答他,只是看林泽渊,林泽渊跟我一样不太好,我听他说了,他也中了这蛊,所以,我很担忧。
好半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拧眉严肃道:“那是种让人沉浸在忧伤痛苦的蛊,蛊成功种下后,一旦宿主想到或者在做开心的事,就会吐血不止。”
我闻言,要不是受着伤,差点跳起来——
“我靠,那这么说,中蛊的人,岂不是日日要沉浸在痛苦里才能活下去?”
我说的时候,还记起来林大爷刚跟我说的,让我别想开心的事儿。
风月这时候懂了,他一把捂住小光头,惊呼道:“这么说,中了这个蛊,以后注定要郁郁寡欢?可有解决的法子?我七叔可是要当一条快乐咸鱼的!”
他说的时候,我的手也因慌而发抖,说实话,什么苦难磨难我都受过,唯独这个蛊……我是敬而远之!我们家族对蛊没有人了解、涉及。父亲说,人之所以怕鬼是因为不了解鬼,不了解的都是人所恐惧的,但是我们守墓人生来便与鬼有相克血脉,所以从不见鬼,我也从不害怕,那么,在这世界上唯一让我觉得害怕的就是蛊了,那可是无数虫子炼制而成,不过,寻常蛊物也是不管用的,因为还没到我肚子里就被我毒死,可如果遇上真厉害的,那我只能认了。
而这次遇到的奇怪蛊,显然是非常厉害的!
风月比我还着急,跑到林泽渊面前,“泽渊叔叔,你倒是说!该怎么解决!?”
林泽渊淡漠扫他一眼,他倒没吐血,声色平淡:“你放心,这蛊不致命,只是让人永远陷入情绪的悲观,最终,宿主都会死于抑郁自杀,但你七叔的性子,绝不会。”
说完,他似乎休息好了,支起大长腿,手搭在膝盖上,看远方。
那样子好看,可我无暇欣赏,我本来是“心平气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些想吃饭的,闻言气的想跳起来——
“我怎么就不会?给谁整天天的净想着难受的事儿,谁不自杀!”
风月立刻帮腔道——
“没错,想开心的事儿还要吐血,这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可恶,七叔,世界如此美妙,怎会有这种肮脏可怕的东西存在?”
他说着,我看着林泽渊,可林泽渊根本不搭理我,而风月这会儿比我还难受的,“七叔,难道你这辈子都要郁郁寡欢,生不如死吗?不…不要……”
他说着抱头,清澈的眼里布满颓废,整个人像被霜打的茄子,我把茄子给拽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记得爷爷之前接待过一位中情蛊人士,他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想,这蛊也是有应对法的,我们去找红莲女巫,让她给我解决!”
却没曾想,林泽渊竟一把扯住了我的花狐裘——
“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