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箐出神地研究着公孙献的容貌的时候,自家房门再次被敲响:“救命啊,救命啊,小妞快开门啊,救命啊!”袁箐吓了一跳,这不是那个追债小子的声音吗,他干嘛叫得那么凄厉,他刚才那么凶狠,谁敢惹他,他竟然在呼救呢!袁箐不知所措地看着公孙献,公孙献却不为所动。
“哇,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追债小子不断地惊叫,也不断地在拍打袁箐的家门。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恐惧,袁箐靠得公孙献更近了。“公孙献,外面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袁箐问。“你的感觉没有错,外面出事了,有强烈的尸气!”公孙献低沉地说。“尸、尸气?”袁箐瞪大眼看他。
“嘭”一声,袁箐家的房门被一股外力撞飞了,不锈钢门扉和橡木门门扉同时被撞冲向公孙献和袁箐两人所站的位置上,公孙献手指一点,两扇门扉都成为了碎片散落一地,袁箐吓得把脸埋在了公孙献的怀里。
虽然公孙献是鬼,可是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除了他的出场有点诡异之外,平时就跟一个人没区别,一来二往袁箐也不怕他。每个人的人生中总会遇到有些人或事似乎是天生就与自己很投缘的,自己也觉得很亲切,逐渐靠近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救命啊!救命啊!”追债小子不断地呼叫,袁箐好奇地从公孙献的怀中抬头看去,她都吓得叫出了声。
在自家房门口,一副穿着非主流服装的白骨左手拎着追债小子的衣领,右手拖着方父的左腿,方父和追债小子的身体都几乎就在地板上,显然是这副白骨一左一右拖拉着两人。不过方父此刻满头都是血闭着双眼奄奄一息。
袁箐看到这副白骨的衣着整齐,而且这身衣服,她支支吾吾地说:“他他他,不会是,不会是,方方方,方天能吧!”
公孙献低沉地回答:“你真聪明,猜对了。”很难得公孙献会称赞她一次,可是这时候袁箐没有什么喜悦之心,面前的白骨如此诡异地站在那里,仿佛一个死神,一双手正在收割着别人的生命。
白骨卡拉卡拉地扭动着自己的头颅,机械地抬起他的右腿似乎要向着袁箐他们的方向走来。
“滚!”公孙献轻喝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霸气侧漏,那口吻似乎是夹杂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有什么气浪从他们的方向喷薄而出,白骨连带着它手上的两个人都一起砸到了对面房的大门上。对面房的大门被撞掉了,倒下来压在了白骨身上。
“啊!”对面房的住户一家几口子吓得抱在了一起。他们应该也是听闻外面的动静的,也许是从猫眼或者从门缝中看到了这边恐怖的一幕,所以都深锁家门,躲避是非,现在房门被打烂了,在里面噤若寒蝉的一家几口就被深深吓到了。
袁箐和对面那家人都在怔怔地盯着地上看,门扉压着的底下,慢慢地有了动静,随后白骨弹起来门扉刚好重新贴回原来的位置,门在外面看仿佛又被重新安装上去了那样。
白骨卡拉卡拉地扭动着自己的头颅和肩膀,他刚才拽着的两个人,此刻都躺在地板上,都不省人事了,那个聒噪的追债小子也紧闭双眼。
袁箐惊恐地盯着白骨,公孙献再次开口:“再滚!”白骨这次不是往后飞去,而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撞上了公共走道的天花板,再次掉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碎裂了一地,再也毫无声色。
“死?死了吗?”袁箐诧异地问公孙献。
公孙献说:“那不叫死,叫坏掉了,不过重组以后还是能用。”
袁箐急得跺脚:“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那到底是怎样了吗!”
公孙献说:“骨尸,是尸族中比较顽强的一员,找不到弱点很难杀死它,嗯,有点意思。”公孙献低头,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不也一样吗。”袁箐目瞪口呆,什么跟什么?
袁箐不满他说的,又感觉到两人此刻的姿势有点暧昧,她把他环着自己腰肢的手拉下来,转身一看,惊叫一声又吓得转身回抱住公孙献,公孙献复而搂着她说:“别怕,不过是多了一具白骨而已。”
袁箐战战兢兢地说:“公孙献,那个怎么会,刚才,刚才方叔叔还是好好地,他怎么这会儿也变成了骨尸了呢?”
公孙献说:“他现在只不过是一具白骨而已,和方天能异变的骨尸不一样。”
“滴~呜~滴~呜~”一阵警车鸣笛声传来,袁箐刚才报的警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