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倔强强硬地艰难开口骂了一句:“白痴!”
随后袁箐感觉到自己连人带椅子被踢到了地上,然后是一顿暴打,袁箐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她被绑得好好的,就算双手双脚自由,也不见得是对方对手啊。袁箐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和脚印并不止一个人的,自身感觉起码是十几人的数量。这南芬琪,难道她是多脚生物吗,像蜈蚣那样子的,难怪羞于被人看到,那么平时她装成自己的母亲吴雪芬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正常呢。哦,电视上也有说的,这三界六道有一种生物叫做妖,都是由花草虫鱼甚至是静物通过吸收日月精华和修炼成为了妖的,高级的妖能幻变成人的模样来迷惑人。呕——真的很恶心啊,之前天天和一只蜈蚣精待在一起,她还叫她亲爱的妈妈,呕!
“蜈蚣精,恶心!”袁箐心想,我也是暴脾气,我打不过你我还不骂死你,反正横竖都是要死的。
室内的空气简直就比沙尘暴更难受,袁箐觉得自己呼吸的都是固体粉尘,而不是无色无味无形的空气了。南芬琪已经在暴怒边缘了,袁箐已经发肿发胀的眼睛此刻只能睁开一条缝隙了,她从这条缝隙之中看到了有光线,这个南芬琪又开始发神经了,老是爱玩这种按电灯开关的游戏,眼睛缝隙之中,他隐约看到了办公桌上的那一盏大灯的影子被举了起来。
“芬琪,冷静!冷静!你打死她也没用啊,她还是个孩子,虽然说你不打死她也一样没有用了!”洪定国似乎很享受自己说话的姿态,他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看来他是一个喜欢恶趣味的人。
在洪定国说话当头,袁箐的脑袋被那盏大灯当头一砸,几欲昏死过去。迷离间,尚存一丝意识,可是这丝意识仿佛灵魂出窍般,飘飘然地飘出了这个密室内,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刀枪剑戟之声不绝于耳,把昏死中的袁箐惊得睁开了双眼。
“何处逃,速降,留尔命!”一把凶恶粗嘎的声音响起来,让袁箐听起来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她从地上站起来,冷眼寻着这声音,心道:“吾已决于死,何乃欺甚乎?”
袁箐记得她一场大战之后她身受重伤,加上之前久病缠身,重伤后更是不能医治,她三千青丝脱落,变成了遁入空门的姿态,可是她哪里是能放得下红尘种种的,她心有不甘,徘徊人间,却不断被人当成怪物驱逐,她的父亲将她派去北方,其实是被贬放逐,她一路向北,可是依然被人鄙夷,皆因她是人们口中的“异类妖怪”,谁也不敢靠近。
她逃跑着,身心疲惫,觉得自己何苦挣扎,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只可惜了自己到死都以丑陋的样子死去。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反正也无所谓了,反正都无人收尸,哪里都可以是自己的墓地。于是袁箐倒在地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她想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死去了……
可是,兵刃碰撞的刺耳声音不绝于耳,袁箐心中愤怒,她都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决心,为何还要对她赶尽杀绝,一定要马上一刀结果了她的命才是好吗,那些人实在欺人太甚,哪怕她此刻就是死,也要杀一两个来垫底。
可是她似乎误会了,她跳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来追杀她,她倒是远远看见了一群人在追杀一个华服少年,目测这群人起码有二十多个,不过少年勇猛,力敌数人而无惧,袁箐好奇地走上前去,想看清楚这个少年到底长什么样子。
追杀少年的人看到了一个人靠近,以为她是少年的帮手,有几个冲向她提起武器要打她,袁箐眼神一凛,加入了战斗。
袁箐的抵挡让更多人以为她就是帮手,袁箐和那些人打着打着却竟然和少年背靠背了,袁箐吃了一惊,她只不过是路过的,怎么就变成了众矢之的的一员呢,不过她也无事可做,就陪这些人玩玩吧。
“女侠何人,缘何救吾?”背后的少年问道。“路过。”袁箐淡淡地回答他。“汝速离,勿掺吾事。珍之!”少年说。
她看不见少年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他的一声珍重却像是久旱雨露般,浇灌了袁箐本就是荒芜一片的心,那一刻,她想过了,就帮帮他吧,二十多个人呢,欺负人家一个,她可不能坐视不理。
“愿赌否?”袁箐问。少年不明所以地问:“何故?”袁箐笑道:“诛贼,多为赢,少为输……”“好!”袁箐没想到自己临时提起的游戏少年竟然答应了,于是两人开始杀人头,比比看谁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