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呼天抢地之时,突然感觉到自己沉重的手臂一松,然后就听到了接二连三的沉重闷声,袁箐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刚才自己打李二同砸出的坑内,而就在这时候自己的腰间被绑着了一条锁链,阻止了她摔倒,她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身体被一带,就落到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公孙献松开锁链,将她紧紧拥着,袁箐闻着这熟悉的冷香气息,眼泪止不住地流,流着流着,泪水就再也不是晶莹的“珍珠”了,而是一粒粒很小很小的软细沙。
公孙献惊讶不已,他伸出双手去接住这些沙子,那些沙子却在碰到他手掌上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了。公孙献苦笑地摇摇头:“还是不行吗,没关系,总有一天会行的。”公孙献复而将她重新拥进怀中,安慰道:“徒儿,别哭了,现在没事了,对不起,又是师傅来迟了,又让你受苦了。”
袁箐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说:“我讨厌师傅,我讨厌师傅,师傅又不在我身边!”
公孙献将她抱得更紧了,只有不断说着安慰话:“对不起,对不起……”
“哒哒哒”声音再次响起来,公孙献抬头眼神一凛,食指中指合并在一起向前一点,那口棺材就碎裂了,然后他又在半空中画着什么,画好后再次向前一点,那碎裂的木板,包括周围散落一地的大部分木板都被一条条泛着黑气的“绳子”绑着,做完这些后,公孙献广袖一甩,抱着袁箐一个旋转,手中长枪划出了一个圆弧,仿佛要将整个山洞从中间劈开两半那样。
上下之间出现了裂缝之口,公孙献带着袁箐飞进了其中一处裂缝之中,袁箐眼看着自己进入去后,还能看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就要被夹在山石之中,她有点害怕,不自觉将公孙献抓得更紧了,公孙献单手抱着她,也把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谨防她脱离自己。
一阵天旋地转,公孙献旋转着两人的身体,卷入了这些未知黑暗之内后,两人都处于混沌之中。
“师傅这是哪里,好黑,你还在吗?”袁箐战战兢兢地问。
“嗯,我还在。”公孙献轻柔地回答,袁箐听闻了公孙献的声音后,心就安了几分,现在展眼到处都是黑暗,看不到周遭也看不见公孙献,唯独手上的触感以及公孙献有力的手臂相依,她才能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
“师傅,我们到底在哪里?我、有点儿冷。”袁箐问。
“好徒儿,别怕,很快我们就能出来了,我的身体是没有温度的,难为你了,不过,你也不用紧张,也许你放松了心情之后,你会发现你自己并不怕冷。”公孙献说。
“是吗,难道是心静自然凉吗,可这还是冷啊。”袁箐抱怨道。
“傻,你还记得在南安公安局的监狱里的时候,你觉得冷吗,我那时候的确不敢靠近你,就是怕你冷到,可是,以后你逐渐就会发现,你越来越没有人的感觉了。”公孙献说。
“啊?师傅你别吓我,你的意思是,我会慢慢地死去,最后就不会再感觉到了冷了是吗?”袁箐惊讶道。
公孙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中,公孙献都忍不住腾出手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好傻,傻徒儿,有你陪伴,我每天都处在快乐当中。”
“可是师傅,你每天都吓我好几次呢,我的小心肝都被你吓死了,我是不是真的会慢慢死去啊?”袁箐问。
“不是,不是你想象的死,换个解释吧,也就是说,你,会慢慢适应,就相当于适应一个环境那样,身体会逐渐适应你所处的环境,也逐渐异于常人,嗯,或许这样解释你能明白点吧。”公孙献说。
“哦,好的吧。”袁箐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