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说:“这已经不是东南方了,难道并非是要指明让我们去东南方,而是去看这个蜃楼?”公孙应龙说:“这个地方看着有点熟悉。”袁箐说:“你说……如果这古格王朝还没有被战乱和风沙侵蚀了的话,会不会长得像这么宏伟啊?”公孙应龙说:“哎呀,经你这么一提醒,绝了,我倒觉得那么熟悉呢,这不就是古格王朝的行宫吗?”
袁箐说:“可是,海市蜃楼一般折射的是真实存在的地方,为何不是那个废墟,而是一整个完整的地方?”公孙应龙说:“这的确是一个很严重和深刻的问题呢。你看,上面还有人在走动,好像有守卫,有经过的妃嫔。”
袁箐说:“飞过去看看。”
公孙应龙说:“唯恐有诈吗,你没想过这就又是一个牢笼,就将那个蓝哲肖那样,将你我锁到瞳孔里面吗?”
袁箐说:“或许这次不是一个诈,是明晃晃的邀请,和我明斗暗斗的邪神、瘟疫之神、燕北郡主、北盐女,就是住在这里了。”
公孙应龙疑惑不解:“住在这里?她不是被你封印在沙漠底下很深很深的地方了吗?”
袁箐说:“是的,但是,我和子献一起去过了罗布泊古墓之后,你见过了双鱼玉佩的效应后,你就知道了,要复刻一样东西实在太容易了,哪怕除去了一个我,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千千万万个我。估计在古格王朝遭受灭绝之前,北盐女已经用双鱼玉佩复制了一个王朝放在了这沙漠很深很深的地方去,在这里过上了比她还是郡主的时候更呼风唤雨的日子。”
公孙应龙说:“女魃,你是在一本正经地胡扯吗,你说着海市蜃楼还能折射这沙漠很深处的城市上来?”
袁箐说:“我打的钉终于有作用了,我知道那道裂缝在哪里了?”
公孙应龙疑惑地问:“啊?什么意思啊?”
袁箐说:“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让我在沙地上打钉。在沙地上打钉,这都是什么神仙操作,怎么可能做得到,但是这声音却和子献的声音如出一辙,我怀疑是子献告诉我的。”
公孙应龙说:“啊,一个声音告诉你,我怎么听不到,你是在梦里听到吗,可是我没见你睡觉啊?而且因为这声音像公孙献的你就信了,万一真的有诈呢?你可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封信北盐女,万一你真的栽了可就大事不好了。”
袁箐反问:“什么,只有我一人?为何?”
公孙应龙发现说漏嘴了,然而岔开话题说:“我的意思是你很重要了,可是你就不怕是北盐女耍的阴谋,你不要以为自己很无敌了,别被自己的自信轻易地打倒了。”
袁箐说:“我起初也以为是假的,可是我每打一次沙钉,我的脑海就更清晰,我的方向就更明确了,而北盐女就更虚弱了,她在地面上培养了那么多强大的甘于为她卖命的死士们,为何她不派来阻止我们,却连一个凡人的执念都提取来用了,这区区一个凡人的执念还能阻碍我们什么?”
公孙应龙纳闷道:“你意思是你打的沙钉其实是削弱北盐女的,还有,你当真怀疑犼这个大家伙能分析得那么复杂的问题,发现那么透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