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会不会被灭口？

江砚处理好学生会那边的是才不紧不慢的回到教室。

坐在窗边的少年依旧安静，神情淡漠，白皙手指从桌面上拿起一支笔，在指间转了一圈。

“江砚，你……能坐吗？”

程予白想起说明书上的两个字眼，视线不自觉的往少年的腰下扫了一眼，而后压低声音，小声询问。

“什么？”

清冷少年微微侧目，白浅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影，轻盈的挂在他睫毛尖儿上，连带着一双漆黑潋滟的瞳仁都染了些琥珀色，衬着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安静又清冷如谪仙。

程予白解释：“刚才，纪小学妹来过了，往你抽屉里塞了盒药。”

“我知道了。”

原本搭在桌上的右手微微握紧了些，却又立马松开。

而后，伸进了桌洞里。

桌洞左侧整齐摞起的书上，有一小小的盒子。

指尖触上去，冰凉。

将药盒拿出来，下意识的扫了扫包装上的说明。

触及某个字眼，少年的眉微微皱起。

他终于理解刚才程予白为什么要那样问了。

冷笑一声，江砚垂下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抿了抿唇，起身，走出教室，没什么情绪的把药盒扔进门口摆放的垃圾桶，毫不犹豫。

“你这……”

程予白看着面色清淡的少年重新在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漫不经心的抽了只笔出来，平静的看了他一眼。

程予白：“……”

算了，小学妹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纪嘉禾蹦蹦跳跳的回到教室的时候，程漾已经来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补觉，原本倒在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收拾妥当，顿时眉开眼笑，揽住女孩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她的侧脸上。

程漾瞬间提神，动作迅速的抽出一张纸巾，特别嫌弃的擦去并不存在的口水印：“纪嘉禾！你丫下次能不能不抱着我亲！”

纪嘉禾虽然已经年满十六，但好像依旧是小孩子心性，直来直去，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每天调皮捣蛋，干的却又不是那些坏到骨子里的事，偏偏总成绩还不错，能维持在年级前五十里头，模样又讨喜，老师常常拿她没办法。

“漾漾，我们去食堂吃早饭吧！”

成功把药盒送过去的纪嘉禾内心喜滋滋，连带着动作都比平时要跳脱。

程漾从抽屉里把食堂卡翻出来，无比嫌弃的推开迫不及待再次蹭过来的纪嘉禾：“去你个狗崽子的小妖精，立正！站好！”

纪嘉禾不听，笑眯眯的挽住程漾的胳膊。

阳光清浅。

程漾没再推开一旦兴奋便会变得及其黏人的小姑娘。

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上去医务室拿完药回来的江砚。

纪嘉禾像只小蝴蝶一样飞过去，在清冷少年面前停下，没站稳，摇晃几下。表情抽搐两秒，重新挂上明晃晃的笑意。

“学长学长，昨天拿的药我放在你抽屉你了，午餐晚餐后记得吃哦~”

眼前的小姑娘明媚灿烂到晃眼，十几岁的小丫头，嗓音甜腻，皮肤白皙细嫩，五官精致，一双眸光流转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开心。

她一向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全部都展现出来。

很有感染力的一个小姑娘。

不自觉的让人喜她之喜，忧她之忧。

少年面色淡然，低眸看了她一眼，清颧疏淡的身形往后退一步，声音轻缓平和。

“不用。”

“药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