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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旁添油加醋:“漾漾,他还想欺负我们家可爱无辜的砚砚,揍他。”
“嗷……嗷嗷嗷嗷!!!”
…
某包厢内,一少年龇牙咧嘴的揉着肩。
“你们能吃辣吗?”
点菜之前,程漾象征性问了一句。
“江砚不能啊。”
“人儿江砚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又开始了!”
“他胃本来就不好,前不久还受了伤……沾点辣就疼的死去活来嗷嗷哭……再说他拘束的很,让他开口比放屁还难。”
这么几年,江砚早已清楚的明白,自从严小寒离世后,便再也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顺着他了,同样,他没什么资格开口希望别人能够适应他的喜好。
所以能不能吃辣,能不能上台演讲,能不能……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们今天就吃的清淡点吧……”
纪嘉禾摸着下巴,盯着菜单一脸深思。
“程予白,江砚有对什么过敏之类的吗……”
提笔写下几个菜后,纪嘉禾把已点的菜名儿都报出来,而后抬眼,问坐在自己对面的程予白。
她也发现了,江砚似乎好像不太愿意麻烦别人。
就算开口问他,这家伙估计也啥也不愿意说。
“过敏倒没有……那就这些吧,服务员姐姐麻烦来一下!”
经过他的初步鉴定,程予白“嗯”一声,透过敞开的门,向一位服务员小姐妹招手。
“那行,我出去买饮料,你们先聊着,”纪嘉禾觉得现在应该没啥大问题了,便想着出去走走,顺便把账给结了……“江砚,你跟我一块儿。”
“……哦。”
少年乖乖的眨了眨眼。
去服务台付了钱后,小姑娘领着江砚去了餐厅外面,随后转身,扯过他的衣袖,默默的垂着脑袋看他手腕。
“怎么了。”
“程予白说你前不久受了伤……我怕你憋着,又不肯去医院。”
手腕已经消了肿,只留下浅浅的青色痕迹。
那人唇色忽然苍白,指尖都有些下意识紧绷起来。
“没事。”
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了。
疼。
自从严小寒走了之后……那个人所给予他的,似乎……全是疼痛。
他也是一个很怕疼的人。
却再也没人愿意宠着了。
他不愿意想起来那一晚的棍棒相加。
不愿意想起来那个人一脚踹在他腹部时是用了多大的狠劲。
撕扯。
灼伤。
耳光。
还有……酒瓶。
落在身上,都好疼啊。
好难过。
不过好奇怪啊。
在纪嘉禾面前,他好像怎么都装不下去了。
“想喝什么?今晚你可爱机智大方善良温柔体贴的禾姐姐请你!”
看出江砚眸底的抗拒,纪嘉禾默契的没有再问,随手从身边的货架上拿下几瓶康师傅绿茶,弯着眼睛冲他晃晃。
那人回神,把雪白纽扣一颗一颗扣好,将腕上的痕迹遮住。
“想喝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