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少女怀春,带着羞涩的笑意。
在整个市一高,她是以“金刚芭比”般的名号出了名。平常见她骄傲肆意性子极其散漫,这样温软的纪嘉禾……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纪嘉禾抬腿跟上去。
或许年少时的喜欢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儿,他远远向你投过来的一个眼神,不经意的笑容,与你若有若无的一次触碰,便能让你面红心跳,养了好久的小鹿像是突然到了情期,在心里乱七八糟瞎蹦跶好久。
就像此时,纪嘉禾眯着眼晃晃悠悠的跟在江砚身后,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原本束起的半长发披散下来,黑色的橡皮筋在白嫩纤细的手指上漂亮的打着旋,另一只手轻轻的将创可贴藏在手心,五指微微收紧,掌心都浸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嘶。”
纪嘉禾揉着再次受到创伤的眉角,懵懵懂懂的抬眼。始作俑者将胳膊撑在门框上,垂眸看她。
四目相对。
小姑娘猝不及防的闯入那片幽深如潭的黑眸,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颗心瞎蹦哒的频率越来越快,她攥紧了手,往后退一步。
“你走错班了。”
“……喔。”
纪嘉禾抬头看了看门口头顶的班牌,这里确实是高三十七班。
据说这个班还来了个转校生。
纪嘉禾离开时还踮着脚尖往里面看了两眼,看到一个不算陌生的女生侧脸,下意识皱眉。
这不是……砚砚心底的白月光吗?
她怎么也在高三十七班?
这是要开始走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套路了?
“臭丫头,离你高三还有一年,”少年清霁的笑起来,指节漂亮的手轻轻扣住她的肩,将她强制性转了个方向,抬手揉了把她的头,“回高二去。”
“噢……”
小姑娘明艳的小身影一溜烟跑远。
被分到文重班之后,她们也迎来了一个新的班主任。
新班主任姓樊,二十来岁的样子。
纪嘉禾小学生似的坐好,挺着腰杆儿。
“你吃错药了?”
新的学期,程漾依旧是她的同桌,友谊维持了好几年,自然对她有着超出常人的了解。
按理说开学第一天这丫头应该恹里恹气的才对,但现实就是她跟换了个人似的沉静下来,并“努力装作端庄”。
“别闹嗷我跟你讲,新学期我要好好做人。”
程漾无情拆穿:“你上学期也是这么说的。”
“这回不一样!”
其实,她也觉着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异常。
可能是看到了那个女生受了点刺激吧。
如果那个女孩子是江砚砚的白月光。
那她就偏要成为江砚心尖的朱砂痣。
今天开学第一天,学校也没给她们安排课程。新上任的樊老师针对“高二年级的未来规划”发表了一个小时的深刻想法。
底下学生打了好几个哈欠,纪嘉禾也没睡饱,眯着眼睛,单手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听着。
……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过了几秒,纪嘉禾便听见这位新班主任喊出她的名字。
“纪嘉禾。”
“纪嘉禾是哪位?”
“麻烦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