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砚一看纪嘉禾这幅乖巧软萌的无辜样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垂眸,张嘴,埋头继续吃东西,愣是半个字没回。
“……”
她居然被无视了!
她一向钟爱江砚的手艺,一碗面条吃完,小姑娘满足的眯了眯眼,无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小小的打了个嗝。
“砚砚你可真棒。”
“少来。”那人顿了顿,面色缓和了些,声音却依旧冷然,“你洗碗。”
“……”
语毕,少年转身,回了房间。
纪嘉禾抬手摸摸鼻梁。
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也是好心帮他普及一下生理知识嘛,免得日后在外面被别的女孩子甚至男孩子骗了……
不识好人心!
纪嘉禾委屈巴巴的噘着嘴,越发觉得自己真是伟大的不要不要的。
少年再次醒来时,日光已经偏过去,屋内暗下来。
他揉揉发懵的脑袋,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纪嘉禾也在家。
和她相识已过许久,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没有来闹过他。
打开房间的门,暖黄的灯光便从打开的门缝中倾泻而出。
客厅里没有开灯,纪嘉禾的房门也敞开着,里面同样是昏暗的样子,整个屋子异常安静,安静到就像是偌大的屋子,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江砚正打算给纪嘉禾打个电话,结果刚按开客厅的灯光开关,便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纪嘉禾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吼:“砚砚!我闪到腰了!砚砚砚砚……”
少年赶紧走过去,看见穿着宽松t恤的纪嘉禾凄凄惨惨戚戚的瘫在地上,眼角痛出泪花:“呜呜呜,我好难过……”
纪嘉禾艰难的完成洗碗任务后在沙发上跟程漾通了电话,去找那家伙吧,看他睡得实在是安稳,也就难得懂事儿的没有去闹他,窝在沙发上追了会儿她男神的剧,嚎了几声“哭辽我小北哥真是太帅辽”!!!而后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睡过去。
本来倒也是睡得好好的,可谁知道她好死不死的做了个噩梦,在梦里一堆僵尸丧尸贞子幽灵恶鬼班主任校长什么的齐上阵,愣是追着她不放,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被拆入腹中上天了,结果她浑身一激灵,从沙发上翻下去,还磕到了腰,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撞到头了?”雪白少年轻声询问,蹲下身,也没多想,抬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
纪嘉禾眼泪汪汪的摇头。
“那我扶你起来?”
纪嘉禾撑着沙发,正准备站起来,可她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缓缓的撑起一点高度之后立马跌回原地,苦哈哈的皱着一张小脸:“不行,疼。”
“家里有药,我去找。”
“哎哎哎!”
纪嘉禾抓着少年干净的袖子不撒开,难道她要一直傻不愣登的待地上?这样多丢人!
那人被她扯得一个踉跄,站稳后侧头看她:“怎么了?”
“你……先扶我起来。”
“你刚才不是……”嚷嚷着疼吗?
纪嘉禾半倒在沙发与茶几的空隙,龇牙咧嘴的替自己揉着腰,短发抓到脑后扎了个松散的马尾。暖黄的灯光,茶几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书,破坏了原本的整洁,像是突然有了一股子温暖的生活气息,江砚的心就忽然柔软的一塌糊涂。
伸手抓住纪嘉禾的手腕,力度极轻,只怕把她弄疼了。
纪嘉禾的骨架很小,以至于已经高二年级的她,身高依旧只有158cm。人也不胖,手腕尤其纤细,抓在手里就跟随时都能折断似的,小巧可爱。
——最近网上疯狂流传的安全手环都框不住她吧?
晃神间,纪嘉禾已经及其顽强的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状态还没维持三秒,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顺带着那家伙也往前扑。
“嘶。”
依旧是老套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