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鼓着腮帮子像只无害河豚,少年却被她一通神奇理论气笑了。
“纪嘉禾,不是你先说我不行的么?”
“哪有!”小姑娘丝毫不见心虚感,“我还是个小孩子呢,你不能跟小孩计较。”
“歪理。”
纪嘉禾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人即使说出让你不爽的话,嗓音也依旧低沉好听,那两个字百转千回,像是勾人干坏事,她就压根没法生气了。
于是她感叹一声:“砚砚,你太不听话了。”
“什么?”
“我早都跟你说了别老引诱我!”万一我哪天想不开夺了你的贞操,你这辈子就别想碰女人了!
纪嘉禾来江城时带的衣物也不多,当时气冲冲的搬走时还落了一小批衣服在这儿,她也懒得回来拿。
身上衣服穿了两天,今天还被纪肥嘉这只大肥橘蹭了一天,小姑娘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战,抱着换洗衣物就钻进了浴室。
还不等纪嘉禾开始嚷嚷。
少年就默默移了步子,将热水器打开。
半小时后。
小姑娘擦着头发出来。
望着沙发上的一人一猫。
纠结片刻,还是趁着纪肥嘉睡着的时间,和江砚暗搓搓的打商量。
“砚砚,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们带纪肥嘉去做绝育吧……”
再后来。
几天后,纪嘉禾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原因是班主任在未经过本人允许的情况下,为她报名参加了市里的演讲比赛。
为此纪嘉禾还气势汹汹的去办公室打算找老班说理,结果还没走进办公室的门就听到老班在里面训人,气壮山河。她站在门口大概脑补了一下老班气的满脸通红,面对面站着一边对着她说理唾沫星子横飞,还有反射着窗边灿烂明媚阳光的大光头,浑身一抖,很怂的选择落荒而逃。
虽然知道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真是太怂了。
所以为了准备文稿,纪嘉禾这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她写作文确实能洋洋洒洒的写满整张作文纸,但是征文这种听起来就觉得官方到不行的文章……实在是不适合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在路上,抬头时阳光被香樟和银杏层层深浅的叶子密密地掩住,纪嘉禾叹了口气,走进阅览室,不紧不慢的绕过几个书架子,习惯性的往靠窗的位置走。
将word文档打开,纪嘉禾起身,去了外国文学那一栏,随手抽了本书。
稿子已经写的差不多了,纪嘉禾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剥了糖纸,将垃圾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眸光紧盯着电脑屏幕,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离开的时候纪嘉禾眼尖的瞥到角落里江砚的身影,生生调转了方向,抱着电脑和书走过去,打消了回家的心思,把书“啪”的一声扔在江砚对面的空座上,对上那人明显不悦的眼神,顺手拿了支他摆在桌上的笔,在他的草稿本上写上一句:看什么看,你凶我我都那么大度的没有生你气,江砚,做人不能这样!!!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