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肖瑜不禁想起她的20岁生日。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她过生日。那天晚上,室友和几个好友一起给她庆祝,几个女生喝了点酒,到了十一点还很亢奋。酒壮怂人胆,肖瑜到阳台拨通了毛慕堂的电话。
“可以跟你聊会儿天吗?”
“今天是你生日吧?”毛慕堂问。
肖瑜带着醉意说“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的生日。”
“其实只是记得月份,你今天突然给我打电话,那估计就是今天了。”
“你总要这么诚实吗?”
肖瑜对自己的话只记到了这里。或许后面的部分并不是记不得,而是自己将记忆掩埋了起来,不想面对。
那天晚上,她还对毛慕堂说,我经常都会想给你打电话,不仅仅是今天。真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庆祝生日,陪我吹蜡烛许愿。希望你能跟我一起上自习,像路上看到的那些男生载着女生。真希望每天能这样,听着你的声音。
毛慕堂怎么回复她的她已经不记得。他说的话中,她只记住了一句,那就是,我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让她在六月天里,手脚冰凉。她应该是说了许多祝福的话。她那天晚上自己哭了很久,但不确定是挂断电话前就在哭,还是忍到挂断电话以后才开始哭。她也搞不清楚是因为得知他有女朋友而哭,还是因为自己说了这么多不合适宜的话。
第二天晚上,她决定再给毛慕堂打一个电话,对前一天的行为进行解释,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还是得维持。对方接通电话后,她一直不知该怎么开口。对方也没有说话,几秒钟后,对方按断了电话。不一会儿,她收到毛慕堂的短信。他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相信你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保持适度的距离,对你我都好。
肖瑜忍不住马上把电话拨了过去,她得把话说明白。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生。对方说,你好,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会转达。
肖瑜有点措手不及,惶恐的说,没事没事,我就是他一个初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