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到底是怎么了?”史菲儿担忧的看着她,伸手摸她额头:“不会是生病了吧!”
“嗯,抑郁症。”余念深深的叹了口气,趴在史菲儿肩头,想死的心都有了:“菲儿,你说我为什么要答应呢?我是不是疯了?我真的会死的,关我什么事儿,为什么都来找我。”
史菲儿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奇怪的皱了皱眉:“不想答应就不答应,说你后悔了不就行了?谁让你做什么了?”
余念抽了抽鼻子,一脸的生无可恋,趴在桌子上:“没什么,我就是发发牢骚。”
反正。
就算她说了。
也不一定能成功。
不过。
会不会因为这个丢了工作啊!
李不言都劝不了,她要怎么劝啊!
花房的灯光。
很亮。
花香味弥漫鼻尖。
余念在暖暖的玻璃房里画画,面前的桌子上,放置的是一盆玫瑰,经过嫁接培育的玫瑰,是蓝紫色的,有点像是蓝色妖姬,却比蓝色妖姬更艳丽,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暖色的光。
而她。
正在画的就是静物桌上头的玫瑰。
“这里。”南卜流年从背后圈住了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手,笔触落在她打形的最后一朵玫瑰上,磁性十足的声音带着独独属于他的旖旎跟华丽:“这里透视不对,你自己好好看一下,是不是应该比左边的这朵花大一点?”
这个姿势有些过于亲昵,两个人离的很近很近,身子近乎要紧贴在一块。
少年的呼吸,微凉。
少年的指尖,也是凉凉的,像是外面的夜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