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说我要放过她们吗？”南卜流年偏头，看着半蹲在身边的女孩，笑容明丽，眼底神色水晶般透明，一望到底，深处却是波澜不惊的残忍诡谲。

这些人。

竟然敢对她动手！

余念看着泳池里的佣人们，知道该收手了，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南卜少爷，够了，她们也已经得到惩罚了。”

南卜流年点了点头，看着她勾唇笑：“回去吧！外头冷。”

余念推着轮椅，远离了这个充斥着绝望求饶叫喊的人。

如果杀死人不犯法的话，她真希望这些人都下地狱。

小英就在他们两个身后跟着，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崇拜，目光落在余念的身上，觉得她真的很神奇。

明明她就是水晶宫的管理员，说白了跟他们一样就是伺候别人的佣人而已，可是她一点儿都没有下人的感觉，不会对着主人卑躬屈膝，是在一个平等的高度跟他们相处。

尊严。

对。

就是尊严。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保持着自己该有的尊严，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这个词。

她有多久没有想到过了呢？

自从爷爷死了之后，她在南卜家活的就越来越差，连一条狗都不如。

握了握拳，眼底神色渐渐晦暗。

她什么时候，才能把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尊严，给捡回来呢？

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回属于她作为一个人的尊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