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蒋应潇接着问。
“可能因为陈浩轩是当地人吧,二人逃了出来,可是逃出之后,那歹徒穷追不舍,一路追到了陈浩轩的家中,不紧烧了陈浩轩家的房子,还害陈浩轩和她的都母亲受了重伤。”
“逃了出来……”,蒋应潇兀自呢喃着,“那子凌是何时溺水的呢?”
“这也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蒋柏年皱起眉头,“按理说苏廷礼应当本知道陈浩轩是个烫手的山芋,处于愧疚送他和他妹妹读书我能理解,可是让陈管家收养他们,我就难以理解了,说是陈管家收养,其实也就无异于是苏家在养这两个孩子。”
“陈浩轩不是救了子凌的命吗?苏家感激也是理所当然。”,蒋应潇不解的问。
“若是事情单单这样,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可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蒋柏年瞥向窗边的那盆花,“陈浩轩和他母亲都受了重伤,陈浩轩的村庄地处偏远,若是出门求医,路途遥远,一路颠簸,两个患者互相扶持都很困难了,又如何出门求医。”
“所以……子凌是想走水路快些到达b市,把医生带进村庄?”,蒋应潇大胆的猜测了一下。
“应该就是如此,夜间走水路本就视距受限,况且子凌当年,年纪小,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自然就容易溺水……不过好在,他溺水处正好有人在放花灯,这才及时把人救了出来。”,蒋柏年说。
“那……之后子凌把医生带进村庄了吗?”,蒋应潇问道。
“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儿……”蒋柏年看向蒋应潇,“子凌上岸后忘记了一切,连同他七岁之前的记忆,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那……陈浩轩的母亲怎么样?得救了吗?”,蒋应潇担心的问。
“陈浩轩在家中等了苏子凌一天一夜,也不见有医生来,于是拜托村民,把母亲送到村外医治,可是太迟了……在出村的途中,陈浩轩的母亲就去世了……”,蒋柏年有些惋惜,说完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陈浩轩的伤呢……他最后b市了吗?”,蒋应潇心疼地问。
“那两个孩子并没有出城,听当时送陈浩轩母亲去城里的村民说,陈浩轩当年看着母亲咽气之后,就觉得折回自己的村落,她说母亲在那儿生活了一辈子,想让他落叶归根。”,蒋柏年又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很惊喜,他也是个孩子啊,竟能说出这样的话,竟然在那样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这些东西……”
“那之后苏家就找到陈浩轩了吗?”,蒋应潇追问。
“这之后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刚刚的故事,我还是听我一个警察局长的朋友讲述的,陈浩轩那孩子我见过几次,很纯良,对这个世界总是怀有着敬意和善意,但愿我没有看错,希望童年的这场变故不会让他改变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吧,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应该也是苏家不愿看到的吧。”
蒋应潇听过父亲的话之后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如果一个生性纯良的人,最后会变得面目全非,是不是证明……时间才是这世界上最残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