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查理收到桑迪的暗号,在维斯伯格的黑手党的协助下在城郊的一座庄园内会面。
这座庄园在第二次内战爆发前就被维斯伯格买下来了,用作黑手党的秘密活动基地——维斯伯格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位来自南方的富商,再加上他平时行事低调,因此很少有人将他与心狠手辣的黑手党头目连接在一起。
在庄园主建筑的书房内,查理再次见到了乔装打扮的桑迪,这位前任国家总统在查理面前始终保持着谦恭的态度,如果被外人看见了,一定会觉得这个世界特别魔幻。
查理一进来,桑迪就连忙站起身来,向他行礼问候,查理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回去,接着自己便坐在了主桌后的主位上。
“雷纳德,桑托斯党内的情况怎么样?”他一入座便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大家都感激您的宽宏大量,至少从目前来看,几乎没有人表露出对您的仇恨,他们的主要仇恨对象还是贵族派的那帮人。”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领军贵族罢了,没有仇视的必要。”查理轻笑着说道,对此早有预料,桑迪闻言却摇了摇头,为他解释道:
“您身后是克洛斯家族,贵族派中的主导家族,党内都坚信您会以议员的身份进入议会参政,能有这样一个难得的对桑托斯党表现出友善的实权贵族在,只要不是蠢货都不会主动招惹您。”
说完,他又疑惑地问道:“将军,我一直以为您会趁机将桑托斯党取缔,可为什么您会放弃这个好机会,让桑托斯党继续在政坛上活跃?”
“贵族派不能一家独大。”查理微微一笑,给他解释道:“就算有资产阶级的制衡,携着内战获胜余威的贵族派也能主导国民议会,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那帮贪婪的贵族一定会忙于内斗,我所在的克洛斯家族也会面临其他家族的联合挑衅。”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被动迎战,倒还不如提前准备好,让你们桑托斯党继续存留着,牵制那些贵族。”
“那您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桑迪忠诚地问道,他并没有因为从总统宝座下来而对查理心生怨恨,在系统的洗脑下,任何事都不会让他对查理产生不忠的想法。
“你觉得你能为做什么?”查理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
“我还是桑托斯党的党魁,党内反对我的人士基本都在那场爆炸中丧生,所以我的想法就等于桑托斯党的全体意志。”桑迪说道:“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会将选票全部投给您,让您成为共和国的新任总统。”
成为新任总统?
听到这个回答,查理呼吸稍稍一滞,他虽然是想往上爬,进入议会参政,可他倒是没有想过一上来就对总统的宝座伸手——他才22岁,哪有人22岁就成为一国总统的?哪怕是盛极一时的拿破仑·波拿巴都是在30岁成为法兰西第一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