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盼夸张地吐长舌头,好似呼吸不畅样:“恰巧我来车站送朋友啊,无意间看到南曦姐。反正近两天没啥事,我当度假咯。”
在黄怡听来,杨盼盼所说是:“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我当度假。”
本来南曦已经够抢眼,多个咋呼的杨盼盼,等于安装扩音喇叭在身边,唯恐别人察觉不到。
而且喇叭态度都不认真,当即凶道:“下车你回去,不要跟着我们。”
“小黄啊,你自觉点松手哦。其次不是我说呀,你这个助理当得未免太失职,竟然任由南曦姐一人去公众场合。”
她失职?黄怡有冤无处伸,挂断请假电话当即跑去南曦家楼下,结果没堵到。怕错过唯有在高铁站守株待兔,成天为祖宗操碎心。
敢说她失职,加大手劲。
“小黄鸭你长能耐咯,不松是吧,别怪爸爸手下无情。”
杨盼盼后仰,双臂朝中间一夹,黄怡吃痛脱手。
得势的人顺势反手使出擒拿手制住黄怡,嘴角勾起邪笑:“小黄鸭,你瞅瞅真正没啥用的人是你吧,你这小鸭仔似的身手咋保护曦姐啊。当然爸爸我比你宽容多了,不会赶你走。”
被按在手下的人不做反抗,上身颤抖不已,隐隐有几分抽搐的样子。
杨盼盼见状不妙,忙扶起黄怡,焦急问:“你怎么了?我没用大劲啊。”
黄怡眼中含泪,双唇不住打颤,可手固执地按住肩头衣服。
杨盼盼不经意瞥去眼,有半块淤青未被完全遮挡住。她从初中开始结交社会朋友,太清楚那样的伤怎么产生。
收起玩笑神态,给黄怡倒杯水递上,问:“曦姐不知道你被打吧?”
黄怡手中纸杯猛地晃晃,惊恐地望向独自坐一排的南曦,见她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松口气,扭头凌厉地瞪着杨盼盼:“不要多管闲事,你可以试试曦曦到底信你还是信我。”
“xiu~!还会吓唬人呢,来告诉爸爸,谁欺负你,爸爸替你出头。”
杨盼盼痞痞地吹声口哨,没吹完被黄怡捂住嘴,气呼呼道:“要死啊!谁要你出头,坏人已经受到该有惩罚啦。”
杨盼盼丝毫不见生气,压低黄怡手腕,不过这次有注意力道。
“奶凶奶凶的小样,我觉得曦姐会相信眼见为实。我不去可以,等我编条信息留给曦姐哦。”
杨盼盼双手拖头,笑逗黄怡,谁知逗出委屈的眼泪。
从小到大看得最多的事情,莫过于母亲为父亲以泪洗面。母亲离世解脱了自己的灵魂,却留她在世上睹小三得意。
心被牵疼几分,杨盼盼无奈妥协:“行行行,你牛,别哭了。我不发了,下站下车。”
黄怡破涕为笑,嘟囔嘴哼声,用纸巾擦干眼泪,闷声道:“你可以跟上,但咱们得约法三章。”
“还约法三章?”杨盼盼头大如斗,求饶:“要不我还是下站下吧。”
“不行!”黄怡坚持,其实杨盼盼说得对,她好歹身手比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