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若轩”最大的铺面正对面,是新打入京中的“花想容”,两家铺面外在来看不分伯仲,装潢花想容设计的更加新颖别致些。
可看生意嘛,一边门庭若市,一边无人问津。
耿家早已经在京中做了十多年妆粉,精致多元。
花想容没有出彩之处,只能模仿桃若轩,生意惨淡,也在情理之中。
“花想容”三楼的亭阁里。
一人英气的黑衣少年脸上有些疑惑:“那日我走后,你在沈家是怎么脱险的?”
被问的紫衣少年一愣,眯了眯眼眸,并没回答。
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穿艾绿色内衬,上边绣着大朵的银色团花。外披酡颜色外罩,上好的丝绸缎子,两袖和下摆绣着和内衬相配的银色花纹。头上玉带的纹路也与之呼应。
他手杵着窗台,望着对面络绎不绝的宾客干瞪眼,哼,刚到京中就被对面的一顿嘲笑讥讽。这几日给他憋气坏了,眼下找到了好师傅,做出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
过几日催妆大会他就能压过耿家,一鸣惊人了!让他们在嚣张几天。
他眼睛一瞥,惊奇的唉了一声,指着楼下那两人:“唉?六哥,那不是沈家小姐吗?”
其余二人向楼下望去,女子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墨玉青丝随意挽着。抬手擦去额头的薄汗,一手叉腰,望着花氏钱庄的牌匾要望出花来。
“她去我钱庄干嘛?莫非是、找六哥你算账来了?”花子羽道。
“什么帐?”段华阳看了看六爷,又看看花子羽,好奇地问。
“你不知道吧、”花子羽漏出坏坏的笑容感叹道:“我六哥、带了人家姑娘来我俞情客栈过了夜,还坑了人家三千两银子,姑娘现在要是没有银子赔给耿家,就得上门去做姨娘!现在她是满京中的打听六哥,唉,可惜了那姑娘,不但人长得美,还做的一手好妆粉,唉,自古男人多薄情,你说,六哥是不是不懂怜香惜玉?”说罢狭促的看他六哥一眼。
“哦?有这事?”他侧头望去。
段华阳一袭黑衣锦袍,他剑眉星目,俊美绝伦,锐利的眼神更是英气十足,仅一个侧颜便让无数人为之侧目,这样的英俊少年,在人群中,无疑是出众的。
可在那个紫衣少年身边,他的光芒多多少少就被掩盖了。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会耀眼,他似玉珠于瓦片之间,世无其二。
那无以伦比的容颜,那让人难以置信的王者气息,就那么肆意一坐,却赢过尘世人间无数。面如冠玉,璀璨星眸,邪魅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好像睥睨着万物众生,有着说不出的洒脱。
仿若这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牵绊他。
他散发出的浑然天成的贵气,如烈日一般灼眼。
有一种人,得天独厚,天生就是人上人。可也是天家人最忌惮的,哪怕萧家这么多年忠心不二,安分守己。
“听他编故事,”他抬眼给了花子羽一个眼神:“花子羽,你想死?”
“你就是不懂怜香惜玉!”花子羽辩驳道。
段华阳轻嗤,对着花子羽:“你怎知她是个省油的。”
“别说,她还真不是个省油的!耿家那小子想算计她把生米煮成粥,结果自己让那个傻子虎妞儿熬成了粥。”花子羽用胳膊怼怼他,“听说还伤了要害,现在耿家满天下找神医,哈哈哈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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