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声响靠近,才醒过来,待看清来了什么人,是个什么情况,立马喊道:
“哎呀,公子这是被人打了?得赶紧通知府上,喊人来……”
“快些让开,我要给公子看伤,你莫要再多嘴!”
玄兔当即将他扒拉开,说的什么话,公子参加诗会怎么会与人动拳脚,平白让小侯爷他们笑话。
沈玉棠刚被放下来,就率先进了马车。
一从他的背上下来,就感觉到身体再次恢复掌控,不再僵硬无措。
见其脚一蹬,就上了马车,褚彧呆愣了下,这动作够麻利的,都不需要人搀扶。
玄兔朝他深感歉意地笑了笑,脚一抬也进了马车。
褚彧不明所以,也想上去,却听砰的一声,木质的车门被合上了,然后听到里面插锁的声音,手法利落,毫不犹豫。
关门,还上锁?
这防谁呢?!
“沈玉棠,沈谦之,你这是做什么,我背你一路,你把我关外面……”
他郁闷地念叨个不停,同时绕到车窗边,还未看到里面的情况,就见一白皙手指将窗门也拉住了。
视线挡得死死的。
等等,窗门?
还不是镂空的木窗,是一整块木板!
伸手去推,发现里面有股阻力,这也是上了插销的。
见金虎望过来,他指着车窗挤出一抹笑:“沈家…沈家的马车车窗很安全,我要不也弄一个……”
金虎:“……”
车夫热情地接过话:“马车是公子特地找人做的,车窗和车门都很结实,小侯爷要是想做,可以到南街落音巷找林记的穆先生,他手艺好。”
金虎:“……”
马车内,听到这话的玄兔险些在给公子上药时手抖了。
这次出门,玄兔准备了许多东西,从药物纱布到热水与干净的衣裳,能带在身上的就随身携带,不能带上的,就放在马车上。
沈玉棠看着她拿出热水壶,洗脸盆时,一脸的错愕。
玄兔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塞到马车上的,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玄兔还真是心细,谁要是娶了你,是几辈子的福气。”
“公子还说,要不是你总莽着来,不顾自己的身体,我哪会准备这么多,伤口需要好好处理,不能感染的!”
看着洗脸盆里的水被浸染成鲜红,玄兔没好气的说道。
沈玉棠朝她扯出一个笑脸,她也不想这样,可谁让江修业咄咄逼人,竟敢对父亲不敬,那她便不能退缩半步。
“你还笑,伤口都裂开了,又不爱喝药,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玄兔一边念叨,一边给她重新将伤口包扎好,但由于水不够,只能简单的擦拭了下身体,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但比之前黏糊糊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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