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簪暗暗评价着。
在那个男子看过来时,匆匆将脑袋缩了回去。
随后又轻快地跑回去,对玄兔道:“不用你出去,哥哥在与来人讨论学问,看起来关系不错,你下在哪……你怎么能下这里!我又要输了!
不行,再来一盘!”
沈玉棠将《天香册》合好,准备收起,一边道:“既然临川是来学习的,我得先知道你现在学到哪里了,才清楚该如何教,我这里有几道题,临川可以试着答一下。”
褚彧情意深长地道:“今日天色已晚,谦之身上还有伤,我也不清楚自己所学如何,这一时半会的也难以测出来,可不能影响了谦之休息,不如等明日再说。”
沈玉棠是他出府的理由,不是换个地方换个人来考教他学问的。
沈玉棠抬眸看了眼屋外,日暮西山,天都快黑了,便道:“是我着急了,临川今晚不如留在这里过夜,明日一早,我喊你起来读书。”
既然侯爷看重她,临川也信任她,对她又有恩情在,那她就要将这件事做好了。
至少在进书院前,让临川达到书院学子基本水准。
褚彧听得此言,恨不得再也不来沈府了。
早上喊你起来读书!
大早上的,为何要读书?
此刻的沈玉棠比家中老父亲还要可怕。
可不能留在沈府……
褚彧:“看书就不……不是,过夜就算了,母亲还等着我回去用饭。”
沈玉棠愣了下,她以为褚彧这么晚来,就是抱着彻夜学习的决心来的,没想到还要赶回侯府用晚饭。
不过,他才回侯府没多久,侯爷他们自然不舍他离府太久。
“既如此,临川是该早些回家。”
褚彧顺驴下坡,立马告辞离开。
一出沈府,就捶足顿胸,既惭愧又懊恼,褚彧啊褚彧,你什么时候变得谎话连篇了,一个谎言接一个,都快圆不过来了。
一直待在屋顶的金虎见世子出了沈府,忙飞身而下,问道:“世子,您出府前不是对老侯爷说要在沈府过夜,与沈公子秉烛夜谈,探讨学问,怎么就出来了?”
褚彧看着他,不知如何解释。
若是留在沈府,那明早上……
“谦之身体虚弱,睡得早,明日再来朝他请教,今日先去银月馆对付一晚……”
……
次日,用过早饭,沈玉棠就问玄兔,褚小侯爷可曾过来,答案是没有。
她心想,昨日看他那样,好像恨不得立马投身学习中,想尽快掌握那些繁杂的知识,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没那劲头了。
都日上三竿了,还未见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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