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胡须道:“你们都说完了,就等人到齐了,老夫再听听郭学正怎么说的,他在书院待了七年了,一开始是教书的先生,后因他教书有方,书院也少了一位学正,便让他来做学正。
这些年,他也没有大的过错,老夫不能听信你们的一面之词,就对郭学正进行处罚,罢免学正,需要书院其他两位学正以及半数以上的先生同意才行。”
院正是在提醒她,书院不是他的一言堂,就算郭琦真做出此事,想要将其逐出书院还得费些功夫,让书院半数以上的先生赞同,而郭琦在书院经营多年,早已与不少先生有了一定的交情,不会轻易做出让他离开书院的选择。
少顷。
褚彧与金虎带着郭琦他们进来了。
郭琦脸色难看,而他身后的小厮更是露出一副如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表情。
他们是不想来的,奈何褚世子与他的侍卫行为粗鲁,完全不听他们说的那些话,连拖带拽地将他们拉了过来,这一路上,还有许多学子看到了。
当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他,我没记错,那天晚上就是此人让我去做那等龌龊之事的,我不愿意,他就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做就让我在浅水镇待不下去。”
刘展一见到郭琦身边的小厮就指着他大声控诉,他将用钱买通改成了被其威胁。
睡了一晚后,他的脸恢复了正常,现在说话特别麻利,这会要是不指认指使他的人,等会回去,不仅要挨针,扎完还可能被打。
一想到那明晃晃的银针,刘展就感到后怕,着急地说道:“院正,昨夜里就是此人来找的我,我无依无靠,只能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下啊。”
他说着竟哽咽几声,挤出几滴眼泪。
小厮瞪大双眼看着刘展,什么威胁,什么淫威,会不会说话!他慌了神,看向自家主子,同时摆着手说道:“不是我,我都没见过你。”
郭琦冷呵道:“哪来的狂徒在这里放肆!”
他朝着季院正一拱手,“院正,我被褚世子强行捉来,却不知是因为何事?还请褚世子言明。”
褚彧道:“你让你的小厮去找刘展,给了刘展银子,让刘展去害玄兔,此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就不要狡辩了!
金虎,将证据拿出来。”
郭琦听后一愣,怎么还有证据?他看向身边惶恐不安的小厮郭兴,郭兴也是摇头不解。
金虎掏出一张纸递到院正面前。
季院正拿过一看,纸张普通,字迹略可,诗文一般,毫无出彩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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