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彧都不带理会他,他也清楚说再多也不能让人醒来,可不说话,他也不知该怎么办,输真气给他也不行,自己身上的毒还没解了。
褚彧试着在他耳边承诺:“沈玉棠,你要是能活下来,以后你说什么小爷我都听你的。”
手里摸着他的脉搏,能感觉到他心脉越来越弱。
打坐中的沈明舸听得此言,掀起眼眸,扬声道:“你对我侄子不会是有非分之想吧,这话一般都是男人对自家媳妇说的,你对我家玉棠说什么!”
褚彧下意识回道:“我们是朋友,你管……”
说到一般忽然想到什么,直视他道:“你刚才说什么,沈玉棠是你侄子,那你是……我就说看你身形有些眼熟,原来是沈二老爷你。”
沈明舸脸上还戴着那张猴脸面具,刚才是觉得这里没别人,加上褚彧对玉棠的态度的确奇怪,一时间说漏了嘴。
两人四目相对,沈明舸眨巴了下双眼,小默了会,气势汹汹地喊道:“你还敢说,都让你别掺和,你还带我侄子来,我侄子要是有什么好歹,老夫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说罢,就闭上双眼,摆出一副气愤的姿态,尽管褚彧看不到他的脸色,可依旧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愣住。
褚彧本想质问对方为何之前不表明身份,不说清楚,但在被说教了一顿后,就熄了声。
喜欢夜里出城,夜里回城的世子爷,他今晚又肆意出城了,驾车的侍卫一脸冷漠,城门刚打开,就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晨雾浓浓,药香蕴藏。”
徐公砚伸着懒腰,晨起的他刚准备去药圃看一遍有没有药草熟透了可采摘的,就听到门口的大黄狗狂吠几声。
“徐老神医,徐老神医,快,快给谦之看看。”
褚彧喘得急促,等将人背到门口,已经站不住了,可他固执地不让金虎帮忙,好像只有这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他速度也不慢,只是有些折腾自个的身体。
徐公砚见来了五人,昏迷两人,还有两人脸色苍白,额间布满密汗,仅有金虎一人是正常的。
“都中毒了?快进来。”徐公砚收起平日里的随意,一脸严肃地将人带进屋。
门口的大黄狗见主人不曾赶人,又重新蹲坐在那儿,摇着尾巴。
“徐老神医,快给谦之看看,我不知他中了什么毒,到现在一直不曾苏醒。”褚彧连忙说道。
他将人放在床上,说话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
徐公砚看他这样,翻出一颗药给他,“你体内的毒也不轻,先吃药,我给他看看。”
褚彧拿着药,没心思吃,给了已经取下面具的沈明舸,“前辈先服用,我等玉棠醒来。”
徐公砚伸手把脉,忽地觉得不太对,再扫了眼床上之人的喉结处,又看向一贯洒脱逍遥,此刻却但心狼狈地连解毒的药都不肯吃,瞬间明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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