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棠踢了他一脚，怒视他道：“生一个就够了，我听说生孩子很是痛苦，可不想多次遭罪。”

褚彧醒悟道：“也对，那就一个。”

……

三年后。

陵阳的经庐山上。

细雨纷纷，沈玉棠抱着儿子在给父母扫墓，沈家的墓地经过了修缮，已经比当年要气派多了。

褚彧牵着女儿在点香烛。

“爹，娘，还有叔父叔母，女儿来看你们了，现在天下太平，女儿也如愿以偿，过得很开心。”

沈玉棠抱着才五个月的儿子，对身前的墓碑说着话。

她话不多，也不喜欢碎碎念念，只报了句平安就静静地烧着纸钱。

等到他们下山的时候。

沈玉棠再次回首看向这座山，经庐山她每年都会来，每次都有不同的心情。

“母后，雨下大了，要快点走啦。”褚瑄在前方喊着，她快两岁了，迈着小短腿走在前面，一脸的严肃，像是个小大人。

褚彧一把将女儿抱起来，“父皇抱你。”

褚瑄蹬着腿：“不要抱，我要自己走。”

褚彧哭笑不得，看向皇后：“瑄儿和你倒是很像。”

再对女儿道：“父皇就不放手，就抱着你，你又待如何？”

褚瑄睁着一双杏眼：“母后~”

沈玉棠道：“快些走吧，瑄儿听话，你现在还小，走得慢，你爹爹抱着你走得快些。”

沈玉簪跟在后方，陶知伸手扶着她，她已经有了身孕，陶知生怕她磕着碰着，动作格外小心。

玄兔跟着金虎在一旁说笑着，基本都是玄兔再说，金虎侧着耳朵听，时不时点一下头，两人恩爱得很。

而元泷与梦筎也带着儿子跟在后头。

他们一行人都回了沈府，严伯一直留在沈家，这会儿赶忙将人迎接进府。

晚上，沈玉棠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来到香室。

“我已经很久没做香了，当初就只想着做出天下第一的香，后来世事变化，经历良多，再度回首，已经物是人非。”

褚彧跟在她后面，“想做什么香？”

沈玉棠拿出两本《天香册》，这两本书已经被她看完了，但是很多东西还没有动手做过，只是脑子里有个想法，而无法切实的知道具体的效果。

“先将这上面的研究透了再说。”沈玉棠随意地翻开一页，瞥见一句：“……天人玉女，持罗天香，按擎玉炉，烧九和之香。”

“就先做这个，九和香。”

褚彧瞅了眼，道：“我陪你一起。”

昏黄的烛火下。

两人的身影在香室穿梭，摆弄着柜子里的香料，仿佛一切回到了六年前，他们在清明前制作信香的场景。

她抬眸看向忙着称香的褚彧，心中满是欢喜，此生得此良人足以。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