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木却不走,认真地道:“大嫂,今儿你把话说清楚。”
此时沈采云已不想再去听他们分争吵,反正沈全木是肯定不会是李氏的对手,何况屋里还有个刘氏。
不就是用水吗,村前那条河里的水敞开了让人用,这里的水可不像她那个时代,全是各种的污染,闻着就能熏死个人。
沈采云回屋拎了个小桶,打算到村口的青河里去打点水来用。
当然再出来的时候,沈全木正被刘氏劈头盖脸地骂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低垂着头任由刘氏骂着。
沈采云回身嘱咐了沈秋平两句,就拎着水桶出了院门。
才出院门,就听见旁边有人叫她,她转头去看时,正是住在隔壁的周大柱的媳妇,沈采云记得她姓赵,是村里出了名的长舌妇,忙打招呼道:“赵婶好,赵婶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呢,正要做。”说着她指了指沈家的院门问道:“你奶这又是在骂谁?”
“我二伯。”沈采云如实道。实就算她不说,以刘氏的音量,这赵春花在自己家就能听个一清二楚,之所以特地出来问自己,是这个女人很喜欢跟人聊天。
偏偏她男人又在镇上做工,十天半月才回来一回,家里又没别人,所以她要找个人说说话,哪怕是沈采云也好。
听沈采云没一点骗自己的意思,赵春花的心里很舒服,见她拎着水桶要往外走,就奇怪地问:“云丫头,你家不是有水井吗?咋还要到河里打水用?”
沈采云听了,苦笑地道:“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三房从沈家分出来了。”
“分出来又咋样了?不是还在一个院里住着?”赵春花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
沈采云低着头不说话。
赵春花一看她这样子,立即惊讶道:“你奶他们不让你们还井水?这也太过份了,还是不是亲奶了!”
别看她说得好像很气愤,其实还是看好戏的成份居多,沈采云深知这赵春花的脾气,也不指望她进沈家为自己讨公道,只是想利用她那张嘴把这事说出去,那她要求搬出去的事情才会合情合理。
所以她在旁边又加了一把火,“不是的,赵婶你别错怪我奶,不是她不让我用,是大伯娘说我们要用水可以,可一桶水要五个铜板……”
“啥?五个铜板一桶水?她李香草咋不去抢?”赵春花大惊小怪地嚷嚷。